就上次在火器部門的慶功宴上拉著魏叔玉一起賭博狐假虎威那小子,挺混蛋的家夥。
頭次見麵是在火器部門的實驗上,魏叔玉早有預料的躲避火器爆炸後的煙塵時那小子挺機靈的有樣學樣,當時也就說了兩句話而已,一般來說魏叔玉對這種站在程老魔背後第二排往後的小兵小將是沒多大興趣的,畢竟他自己也不大不小是個人物,所以對這小子的印象轉眼就消失了,直到上個月在慶功宴上又碰上了麵,一起賭博的時候經過一段相處魏叔玉發現這個家夥的人品實在不怎麼樣,隻不過他自以為以後不會有什麼交集才沒去打聽。
都說君子之交淡如水。
這小子也把隻不過見過兩次麵竟然這麼熱情到厚臉皮的搭訕,魏叔玉很鄙視這種行為。
所以當他認出這個人正是那個在他印象裏不怎麼有好感而且至今不知道姓名的家夥後,魏叔玉的目光稍微停留一陣便若無其事的裝作掃視過去,劃過那酒樓移向天空搖頭晃腦一陣便低下頭急於離開,說實話他並不希望跟這個家夥有任何交集,更不想有任何將關係發展起來的機會,所以不管對方怎麼想總之他就當做沒看見腳底抹油。
可這小子的臉皮奇厚無比,竟然一聲高過一聲的大喊。
嗓門大就這好處,嗷嗷聲出去一下就引起了整條街的注意,以至於百十號人都相互尋找這個丟人的家夥叫誰。
“叫你呢。”一個路過的中年人朝魏叔玉道:“唉唉,什麼耳朵啊你,叫你呢。”
“恩?”
“上頭叫你呢。”
中年漢子指了指上頭,留下一個鄙視的眼神走了。
魏叔玉無奈隻能重新抬起頭,心裏恨得牙根癢癢臉上卻擺出一副剛剛發現的樣子,笑了笑算作打招呼。
“魏兄,上來,上來啊。”
見那小子打定了主意要把自己叫上去,而且這種毫無家教的行為太過丟人,魏叔玉也隻能無奈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小酒樓,屬於典型的兩層格局,地處位置和裝修雖然不及玉珠和新城公主的酒樓那麼好,但從一樓中前來消費的人裝束上看去這酒樓也並不是普通平頭百姓能吃的起的地方,不過也的確,那個小子雖然至今不知道是哪家的紈絝,但年紀輕輕能在軍部混日子還能站在程老魔後頭畢竟也多少算個人物,有錢人還真是有錢人啊。
“魏兄。”上了二樓那小子就站在前頭迎接,拱著手一臉笑容,“可真是巧了,來,請。”
魏叔玉隻是一笑,拱了拱手也沒說話,倒是坐了過去。
“小弟久仰魏兄大名,上次慶功宴上一聚實在榮幸之至,可後來不知何故魏兄提早離開,著實可惜啊。”
魏叔玉勉強笑了笑算作感謝或者謙虛,可隻有他自己知道現在渾身卻是亂起雞皮疙瘩,要知道眼前這個家夥可是個就職軍部的武人,一個兵蛋子說話這麼文鄒鄒的實在讓人覺得詭異,就算是今天書院中那些國子監的學士也沒這麼酸人的,這小子八成腦子是有問題,要麼就是裝蒜,讓程老魔聽見了估計立馬就得給拖出去罰喝墨汁。
“這次能有緣再聚,小弟甚感……”
“這位兄弟。”魏叔玉見這小子還要說,急忙打斷,“我們雖然見過幾麵,可到如今也不知如何稱呼你?”
“啊。”那小子一拍腦袋,不好意思道:“是小弟疏忽了,在這介紹下,小弟複姓獨孤,獨孤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