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收獲的季節。
莊子上一片繁忙的喜悅,因為試驗田的水稻已經成熟。
在這之前,關於收獲的時間高達曾經和他的助手小隊研究了許久,尤其是在前幾天幾乎每天都能看到這些人在田間竄來竄去,甚至於有時候抬起頭都能看到他們乘著熱氣球在天空上蕩漾停泊,也不知道在搞些什麼東西,可不管怎麼說這群家夥終於研究出一個最適合的收獲時間,而事實上這個時間和莊稼人的收成時間差不了多少。
按照慣例,魏叔玉需要到場。
似乎於情於理於自身他都應該到場,畢竟無論是高達還是那幫助手都是他的學生嘛,更別說是自家的田產。
說起來挺自豪的,一大早就起來準備。
倒不用衣著光鮮,反正到時候要脫的,按照慣例雖然是很牛B的水稻但仍然免不了跳舞叩謝天神。
在這件事上有著高等超前教育的高達還有學生們和魏叔玉之前的想法一致,終於摒棄了俗世的觀念,對所謂感謝天神表現出相當的嗤之以鼻,因為按他們的說法這高產水稻的成功完全是他們努力的結果,和天神實在沒什麼關係,那虛無縹緲的存在不僅沒保證風調雨順,今年弄個洪災讓試驗田遭受損失,去年更是相當惡劣的鬧了旱災差點讓第一年的勞動成果完全付諸一炬,盡管當時沒有那些孩子們的參加,但在這件事上他們相當同仇敵愾。
玉珠就不一樣,不說她迷信,但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她堅決抵製褻瀆神靈的行為。
所以叩謝天神是必須的,跳舞也還是必須的。
一大早莊子上就忙碌了起來,家家戶戶燃起炊煙為將要去忙碌的勞力們準備早飯,到了太陽出山,莊子上慢慢走來三三兩兩背著農具的莊戶,個個麵帶喜悅迎接收獲。雖說今年與往年不同,吃著作為補償糧食的他們種這些田其實為別人種的,收成也自然是別人的,但誰讓這年代民風淳樸,勞作一年下來這些水稻就像是養大的孩子,到了收獲的季節雖然糧食不能歸他們所有,但畢竟有人家的一份力一份血汗和一分功勞在,有這些基本上就夠了。
田裏臨時打起個帳篷,前頭擺上祭台。
幾年多出一個火娃趕來湊熱鬧,平時不怎麼出門的他看到這麼多人的大場麵激動的依依呀呀亂叫。
幾個神婆神神叨叨一陣,魏叔玉上去跳舞,經過這些年已經相當熟練。
一身汗的走下來,下令開鐮。
等待已久的莊戶們懷著喜悅開始勞作,上千人一起開進,熟練的鐮刀霍霍,金黃的水稻堆在一起看的人歡喜。
這時候若從空中俯瞰,會發現這群人正海浪一般朝著水稻田深處開進,實在不失為一幅美麗的風景,魏叔玉本著主家的身份在現場加油鼓起,倒是高達那小子挺大膽的上了熱氣球一會上去一會下來的跟猴子似地上躥下跳,至於他那幫學生則比這個老板精神正常多了,從一開始就被分配成若幹小隊分布在遼闊達幾千畝的水稻田中指揮管理,看著那些碩大的水稻穗子十分歡喜,一年來的工作已經讓這些往日養尊處優不知糧食從何而來的公子們成了半個水稻專家,不僅對田裏的事比如氣候溫度等等了如指掌,看到豐收也和莊稼人一樣處於興奮當中不可自拔。
“你們坐著。”魏叔玉這時從棚子裏站起來,脫去外衣扭了扭脖子,“為夫去練練。”
“老身也去。”老管家笑嗬嗬的也拿起鐮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