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說彌補?”誰知道,在聽到林皓雪的這句話之後,那位雍容華貴的中年女子忽然放聲大笑了起來,笑聲悲愴,完全沒有一個貴族女子能夠擁有的風度,她回過頭來,盯著林皓雪,一字一句地說道,“彌補,如何彌補?你說得倒輕鬆,可你知道嗎,為了他能醒過來,我幾乎將所有的辦法都想盡了,我想了多少辦法,求了多少人醫師,可一點用都沒有,我兒子他依然沒有醒過來,就這麼昏迷了三年,整整三年,你說,這種痛苦,這種絕望,你能彌補得了嗎?”
雖然這個中年女子如此表現很無理,但是林皓雪卻一點責怪的意思都沒有,她雖然沒有做過母親,但也知道,對於一個母親而言,自己的兒子出事了,這是一件何等痛苦的事情?如何可以,她是恨不得以身相替吧?對於一個痛苦的母親,她又如何能去責怪她這一點點的無理?
可是,這又能怪得了譚豔嗎?恐怕譚豔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吧,她隻是太過自尊,太過自傲,不願意過寄人籬下的日子,不願意天天看人的臉色而已。如果在離開的時候,她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說什麼她都不會走了。
她本就不願意傷害別人,更何況那是她女兒的父親,是她愛的人。
可遺憾的是,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了,那個他們都關心的人現在已經受到了傷害,而且那傷害現在還在持續中。
“夫人,如果能夠讓您的兒子醒過來,您會不會就不再計較她的過錯,願意選擇原諒了呢?”沉默了片刻,林皓雪忽然抬起頭,像是忽然下定了決心一般,對著那位中年夫人說道。
“那是當然,隻要我的兒子能夠醒過來,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別說是原諒她,就算要我給她下跪都可以。”那位中年婦女先是眼睛一亮,但是很快就沮喪了起來,“可是,沒有用的,她是不會醒過來的,我找了太多人人來查看,就算是尊神強者都請過了,可依然無法讓他醒轉過來。”
“皓雪,難道你有辦法?”在林皓雪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就連站在她身邊的譚豔聞言也是雙眼一亮,拉住了林皓雪,急急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的方法能不能管用,但是盡力一試還是可以的。”林皓雪輕輕地說道,雖然她是在回答譚豔的話,但是她的目光卻一直看著那位中年婦女。
“難道你真的有辦法?”那位中年婦女也露出了驚喜的神色,向林皓雪問道。
林皓雪輕輕點了點頭,“不知道夫人願不願讓我試試。”
見林皓雪的神色坦然,中年婦女一時間有些猶豫。
“你是這個女人的朋友,是想要幫她說話的吧。”看到那中年婦女猶豫的神色,那位一直在她身邊站立的年輕女子忽然對林皓雪道,她的語氣有幾分疾言厲色的味道。
“是又如何?”林皓雪輕輕笑了,說道,“不管你們有多麼恨她,但是,有一點你們是無法否認的,那就是她和你們一樣關心你們所關心的那個人,自然也希望他能早日好起來。既然她願意相信我,那就說明了,我是可以信賴的。不管我會不會替她說話,我是不會害了你們共同關心的那個人的。那你們為什麼就不能給個機會,讓我試試的機會呢?”
“好,既然如此,那就進來吧。”聽了林皓雪的這一番話,那位中年婦女終於不再猶豫了,而是對林皓雪點點頭。
“姑媽?您怎麼?”看到那位中年女子已經不再堅持,而是答應了下來,那位站在她身邊的年輕女子明顯心急了,叫了一聲,“您怎麼就相信了她們的話呢?我們請的風離大人都無可奈何,他們怎麼可能就治好了表哥呢?”
“仟仟,她說的沒有錯,我們為什麼不給她們一個機會呢?”中年婦女微微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也是給你表哥的一個機會啊。”
“是的,姑媽,仟仟明白了。”那位年輕的女子也冷靜了下來,低頭說道,不過回頭的卻狠狠地瞪了林皓雪一眼。
“好了,你們都進來吧。”中年婦女說了這句話,就率先走進了大門,林皓雪與譚豔帶著幻兒一起向裏麵走去。
那位叫做仟仟的年輕女子是最後一個進去的,她賭氣似地跺了跺腳,然後才邁步進入裏麵。
眼看著這城主府門口的這一出熱鬧隨著幾位主人公的離開而告一段落。其他那些站在這裏看熱鬧的人也都一個個散了開去,不再停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