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蕭寒煙看著不少倒在地上的弟子們,眉頭緊緊皺起,沉聲問道。
“蕭師叔,請為我們做主啊!”一名被她一拳轟飛的弟子在地上呻吟不止,這時候見到蕭寒煙,立刻掙紮著站起身來,一手指向她,道。
她的唇角揚起,露出一抹嘲弄的笑意來,這麼大的人了,敗給一個不到五歲的孩子,還好意思在這裏嚷嚷?雖然她心裏清楚,她的實際年齡早已經超過了五歲,但是不可否認,這個身體的確不足五歲的事實啊。
“這些人,都是你的傑作?”蕭寒煙忽然覺得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這絕對不是一個正常的孩子,而是一個小魔女才是。
“是的!”她很鎮定地回答,沒有覺得不好意思,當然,也沒有覺得得意。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蕭寒煙忍不住問道。
“我修煉到了瓶頸期,找不到突破的契機,所以,需要打架。”她回答的很理直氣壯。
“所以,你就將這些人都給放倒在地上了?”蕭寒煙指了指幾乎睡滿演武場的眾位弟子,聲音微微提了提。
“誰知道,這些人怎麼不經打。”她隨意地說道,口氣有點漫不經心,殊不知,這種語氣講那些挨揍的人差點給起了個半死。
然而,她卻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或者說,即便是注意到了,也不會放在心上的,她忽然眼睛亮了起來,目光炯炯地看著滿頭冷汗的蕭寒煙,“正好,你來了。”
“難道,你要跟我打?”蕭寒煙驚訝地看著她,而後語氣肯定,“你是不可能打過我的。”
“這個我知道。”她連連點頭,但是目光中的光亮卻沒有減少,“沒關係的,反正我不需要贏,我隻要壓力就好了。”
“好!”停頓了半晌,蕭寒煙終於說出這句話來。
那一次,當然是她輸了,但是,她卻非常高興,因為在蕭寒煙出手的情況下,她終於能夠打破瓶頸,進入了下一個階段,成為一名真正的玄仙,突破那一天,正好是她五歲的生日。
當然,自從那一戰之後,星嵐宗的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厲害,再也沒有任何能膽敢再次找她的麻煩,而她,也能夠專心地,不受打擾地好好修煉。
就這樣,一晃就是十一年過去了。
這十一年間,她不僅僅成為了星嵐宗中年輕一代的第一,而且成為整個南嶼的年輕一輩的第一人,其他四大宗派有不少的人前來挑戰,但是,卻都铩羽而歸。漸漸地,她的名頭越來越響,一時風頭無兩。
大多數隻會對與自己差別不大的人較勁,一旦有人實力遠遠超越了自己,那麼,他們連一戰的勇氣都不會有,隻留下由衷的信服和敬畏,擁有了不少的追隨者和崇拜者。
到了後來,誰都知道星嵐宗有一個叫做薛淩頂的女子,天賦奇佳,實力很強,而在她刻意的宣揚下,她原來的名字,薛初容卻已經被大多數人遺忘了。
即便偶爾有人提起她的原名,也會被她的追隨者們出麵斥責,畢竟,初容,這個名字太過秀氣,顯得小家子氣,不夠霸氣,怎麼能夠當得起南嶼青年一代第一人的這個名頭呢?
這十年期間,她的實力也節節攀升,每次遇到瓶頸期,都會去找蕭寒煙,剛開始,蕭寒煙每次都能將她打得落花流水,但是,漸漸地,她能夠在蕭寒煙的手下過招越來越多,到十五歲那年,即便是蕭寒煙,卻也不再是她的對手了。
當然,果真如她所料,整個星嵐宗也真的沒有人來做她的師父了,隻是所有人都默認了她是星嵐宗的首席大弟子。
這一天,她的修煉再次遇到了瓶頸期,便習慣性地前去蕭寒煙那裏,找他去打架,然而,在門外的時候,卻聽到了裏麵的對話。
“師父,你是怎麼看的?”這是蕭寒煙的聲音,聽他的那聲音中,一直帶著一種說隱隱約約的笑意。
“寒煙!”這是一個沉穩有力的男聲,非常好聽,如果說聲音也能用傾國傾城來形容的話,那這個人應該就是,光聽聲音,她的臉不自覺地紅了,感覺到自己的似乎有些失態,所以,她隻是微微停頓了一瞬間,便打算離去,正在這個時候,卻聽見那個人的聲音繼續傳來,讓她停住了腳步:
“隻不過是一個名字而已,何必換來換去的呢?淩頂,對於一個女子而言,終究是強硬了些,不及初容溫和好聽,這便是我的看法,這下你可滿意了?”言罷,聲音中帶著幾分似笑非笑的味道來,應該是在揶揄蕭寒煙,“很少見到你對一個人的名字都這麼上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