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往年的規矩,隻有在天試中脫穎而出的人,才有資格接近生魂石。”翟修平淡淡地說道,翟修平在說這話的時候,雖然語氣很平淡,但是林皓雪在聽到的時候,心裏卻忍不住一喜。
“你的意思是,天試要開始了嗎?”林皓雪開口問道,語氣有些許急切,從進入地獄的那一刻,她的目的都是非常明確的,那就是,一定要得到生魂石,至少,她是一定要接近那個東西的。
這種念頭在恢複了前世的記憶之後,就變得更加強烈了起來。她要得到生魂石,要複生何以安,要將前世保護自己而犧牲了自己的何以安給找回來。
但是,她的心裏卻非常清楚,想要得到或者是接近生魂石,首先要自己的實力足夠強,因為實力不夠強,是沒有資格接近神生魂石的,而且想要得到它,更是妄想,因為,那很有可能是與整個地獄為敵。
“當然不是,”出乎林皓雪意料的是,翟修平卻搖了搖頭,道,“天試那是十年才會舉行一次的,雖然說距離上次的天試已經過去了八年多,但終究還是有一年多的時間要等待的。”
還要一年麼?聽到翟修平的這句話,林皓雪有點失望,不過也不是太過失望,她是心裏很著急,想要早點接近生魂石,但是一年多的時間她還是等的起的。抬起黑亮的眸子,林皓雪望向了翟修平,“既然這樣,那你提到天試,是不是你找我,與天試有關呢?”
“嗯,你說對了。”翟修平望著林皓雪,露出讚賞的笑意,道,“今天,我找你來,的確跟天試有關的。你看看這個--”
翟修平一邊說著一邊遞給林皓雪一件東西,看起來似乎是一個玉牌狀物品,林皓雪接過這個小小的玉牌狀物,狐疑地看向翟修平,“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傳信玉牌。”翟修平笑了笑,對林皓雪說道,然後,他的手指按在那個玉牌聲,輕輕一點,頓時,一股股信息傳進了林皓雪的意念之中。
林皓雪接收了那一股股信息,聽著聽著,卻不由地眉峰輕輕挑起,翟修平看不出她的情緒到底是什麼,林皓雪的神色看起來好像是不悅,又好像是一種嘲弄。
“這麼說,這次的天試規則改變了?”接收完那股信息,林皓雪抬起頭來,看向對麵的翟修平,紅唇親啟,問道。
“現在看來,好像是這樣的。”翟修平苦澀的一笑,道,“我也知道,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可是,這是太陽殿和月之宮共同做出的決定,我們又有什麼辦法呢?”
翟修平笑容苦澀,林皓雪沉默不語,兩人都沒有說話。一時間,周圍都安靜了下來,空氣中仿佛都透著一股股凝重。忽然,坐在林皓雪身邊的青衫伸出手,從林皓雪的手中拿過那個白色的玉牌,道,“我看看。”
青衫的舉動雖然很突然,但是林皓雪卻還是能夠反應過來的,不過,她並沒有阻止青衫的舉動,而是仍由青衫拿過那個東西。見到青衫幾乎是搶過玉牌,翟修平卻沒有絲毫阻止的意思,而是依舊四平八穩地坐著。
青衫在拿過那個玉牌之後,做出了一個和翟修平一樣的動作,然後,接收了那股信息,聽著聽著,青衫的臉色漸漸寒冷了起來,驟然將手中的白色玉牌給緊緊攥住,青衫的語氣和她的臉色一樣冰寒,“個人賽初賽必須有至少五個人,而且還有一個百人團體賽,這太陽殿和月之宮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
聞言,林皓雪與翟修平都將目光轉向了青衫,見到她冰冷的臉龐,毫無疑問,現在的青衫是憤怒的,這種憤怒,他們兩個都能夠感同身受,怎麼能夠不憤怒呢?翟修平剛才就說過了,這太陽殿和月之宮這次的規則既是在欺負人,就是針對著星之城的,不僅如此,還想要將星之城從天之營的陣營中給排擠出去。
明知道星之城能夠出手的隻有四大霸主,卻要求必須要有五個人,明知道星之城基本是一盤散沙,卻要求有一個百人團體賽,這倒還罷了,最重要的是那最後一天,如果個人賽和團體賽都輸了,就必須退出天之營的陣營,降級為地之營,也就是說,以後星之城想要接近生魂石的機會是微乎其微了。
可是,明知道對方的圖謀又如何,對於這樣一個有太陽殿和月之宮共同作出的決定,星之城根本就沒有什麼話語權,誰讓自己的實力不如人家的?
雖然心裏也同樣不悅,但是林皓雪卻明顯要比他們兩個要淡定一些,她輕輕拍了拍青衫的手背,道,“先別急,不是還有一年多麼,我們還有的是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