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因為林皓雪拿出了生機玉,使得眼前一片大亮,可以清楚地看到周圍的一切環境,但是,這周圍的環境卻沒有絲毫的變化,依然是一片空曠無比的空間,似乎是一個巨大無比,一眼看不到邊的巨大的鐵籠子一般,給人一種近乎窒息的壓抑感。
在大略打量了一下這裏後,林皓雪很快便回過神來,看向對麵的英俊青年韓山,在林皓雪打量環境與打量人的這個過程過,何以安自始至終什麼話都沒有說,而是一直站在她的身邊,以一個守護者的姿態站立著,眼神要麼看著地麵,要麼,就隻看林皓雪。
而韓山,卻根本就沒有打量這裏的環境,他首先做的事情就是,運用玄力凝結了衣衫,在這裏,雖然玄力受到製約,無法離體,但是凝結衣衫還是可以做到的。
在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抬起頭,若有所思地看看林皓雪,再看看站在林皓雪身邊的何以安,心中的疑惑卻在不斷攀升中。
在他的感覺中,何以安明顯要更加深不可測一些,但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好像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的樣子,而是一種旁觀者的姿態看著林皓雪與他說話,不,確切地說,他隻是在看林皓雪,根本就沒有看他,微微猶豫了一下,韓山再次看向了林皓雪,決定還是與她交流比較好。
向前踏出一步,韓山正要開口說話,但是明顯,他還是遲了一步,因為,林皓雪先開口了。
“韓先生,現在外麵的人都為你為什麼沒有離開生魂殿而爭論不休,”在說這話的時候,林皓雪一直看著對麵的韓山,微微停頓了片刻,繼續正色說道,“莫青認為你沒有離開生魂殿,是太陽殿和月之宮的人搞的鬼,是他們害了你,所以,一直在試圖為你報仇呢。”
“竟有這樣的事?”聽到林皓雪的這番話,韓山明顯有些意外,但是緊接著,他便苦笑了一下,那苦笑之中頗有幾分歉疚,“都是我的錯,讓阿青擔心了。”
“不過,”林皓雪打量著韓山那複雜的神情,心裏已經有了幾分明了,她繼續說道,“不過,太陽殿的和光殿主與月之宮的月靈宮主卻都堅決不承認莫青的指控,他們說,當初是你自己不願意離開生魂殿的,與他們沒有一點關係。”
說道這裏,林皓雪故意停了下來,沒有繼續說,而是雙目緊緊盯著韓山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果然,在她剛剛停下的那一瞬間,她發現韓山的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皺,臉部的肌肉微微抽動了幾下,看起來,好像是歉疚。
這麼說,和光殿主與月靈宮主並沒有撒謊,他果然是主動選擇不出來的?心裏這樣的念頭閃過,林皓雪決定繼續砸下重磅,她道,“據和光殿主與月靈宮主所說,韓先生好像想要在這生魂殿中尋找著什麼東西,所以才沒有選擇早點出去,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居然讓韓先生連生命都不顧了?”
林皓雪一口氣問完,便閉口,不再說話,雙眼卻沒有離開韓山臉上分毫,這次她看到,在她說出他在找東西的時候,韓山的神情明顯露出一份震驚,接著臉上浮現出的是複雜之色,好像在猶豫,好像在掙紮。
林皓雪知道他在考慮,便也不著急,也不催促,隻是靜靜地等著,等著韓山的回答。
半晌,韓山臉上的掙紮之色盡數散去,剩下的都是猛然間下定的決心,他抬頭看向林皓雪兩人,道,“既然兩位是韓某的救命恩人,韓某即便說出又何妨呢?不過,這件事情對韓某來說非常重要,也很危險,還請兩位承諾,絕對不會傳揚出去,可好?”
林皓雪的眉頭皺了皺,看了一眼什麼的何以安,回望對麵的韓山,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麼,忽然聽到何以安一聲不悅的冷哼之聲,“你這是在懷疑我們的人品?還是懷疑你的眼光?你既然不想那說就算了,我們也懶得聽什麼秘密。”
“不,韓某不是這個意思,絕對沒有懷疑兩位的意思,隻不過,隻不過,茲事重大,韓某不敢冒險……”看到何以安驀然陰沉下來的臉色,聽到他說出的話,韓山不由焦急了,急忙解釋道,一邊解釋著,一邊還將求救的目光投向林皓雪的身上。
“韓先生不用著急,”林皓雪微微一笑,笑容溫和異常,心中卻也暗自好笑,既然何以安要扮黑臉,那麼,她也隻能扮白臉了,斂去微微扭曲的唇角,她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更加親切一些,對韓山道,“我這位朋友脾氣暴躁了些,還請韓先生見諒。既然韓先生說這件事很重要,那麼,我保證,不會泄露出去就是,順便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皓雪,我這位朋友,叫做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