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也許是因為何以安的氣勢太過於震懾人,更可能是他所說的話太過於震撼人心,在這個皇宮的殿堂中的其他的三個人卻都是一直靜靜聽著,沒有人打斷他。
而當何以安的話盡數說完的時候,那幾個人臉上露出赧然之色,尤其是艾先生,更是一臉的羞愧難當,喃喃道,“抱歉,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不知道林皓雪受了這麼多的苦?還是不知道林皓雪來這裏放棄了什麼?
不過,這一點林皓雪與何以安都在乎了,所以,他們兩人誰也沒有問這個問。
“對了,你們既然讓我們來這裏,那麼,一定也對血魔穀有所了解吧?”安撫完何以安之後,林皓雪沒有去看一臉羞愧的艾先生,而是看向了邵輝帝國那位聲名赫赫的皇帝陛下,“不知道對於對付血魔穀,你們有什麼計劃?”
“既然林小姐如此詢問,那麼,我也就不賣關子了,說句實話,我們的確對於應對血魔穀有一些想法。”對麵的三人之中,艾先生因為愧疚而沉默,而方家的家主方銳,雖然沒有什麼愧疚感,但是,他畢竟剛剛從閉關的狀態中出來沒有過多久,對於整個南嶼局勢的了解比不上邵輝,所以也隻能保持沉默了。
在場唯一說話的,也隻能是邵輝帝國的這位皇帝陛下邵輝了。他雖然也對林皓雪的遭遇有欣賞與敬佩,但是,終究沒有多麼親密的關係,自然也不會像艾先生那樣有什麼愧疚感,所以,這句話也隻能由他來說。
“哦,不知道邵輝陛下有什麼好的建議?”林皓雪目不斜視,隻是靜靜地看著邵輝皇帝,輕輕開口問道。
“林小姐,血魔穀在我邵輝帝國紮下根來,說起來,作為一國的最高掌控者,這是我的失職,所以,我們必須要毀滅血魔穀在邵輝帝國的根基,也隻有這樣,我才能有臉麵對我的國人。”說到底,邵輝,終究是整個邵輝帝國的皇帝陛下,是所有邵輝帝國中至高無上的存在,眾人都信賴他,崇拜他。雖然先前為了他選擇為了自己的家人,放棄了其他人,但要說心中沒有愧疚,沒有遺憾,這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在說這番話的時候,他有些羞愧與自責,微微停頓之後,他仰起頭,繼續道。
“所以,過去的這五年中,我雖然因為要守護家人很少遠離皇宮,但是卻也不是沒有出去過,我也在不斷的調查中,在數次外出中,其實也得到了關於血魔穀的一些消息。”
“什麼消息?”聞言,林皓雪的眼睛頓時一亮。
“邵輝帝國中共有六十八座城市以及徹底淪陷了,徹底成為了血魔穀的下屬城市,而且,這些城市中的人,都已經不存在了,但是一座座的血池卻都從這些城市中被建立了起來,想來,就是那些血魔穀的弟子們修煉功法所用的吧。”
“你的意思是,那些被荼毒的城市,並沒有被血魔穀的人徹底放棄,到現在為止,他們還在使用?”林皓雪的眉頭輕輕皺起,“那麼,這到底意味著什麼呢?”
“意味著什麼,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在林皓雪身邊的核驗驀然開口道,“我們與血魔穀的人算起來也打過不少的交道了,之前,我們不管在哪裏見到血魔穀的人,他們的行蹤都是非常隱蔽的。可是現在,在這個邵輝帝國,這些血魔穀的人已經變得如此明目張膽了,他們如此大張旗鼓地開始修建血池,就是想要培養更多的弟子,侵占邵輝帝國,進而侵占整個南嶼。”
“你是說,這些血魔穀的人想要侵占整個南嶼,他們也太過大膽了吧?”邵輝帝國的皇帝陛下還沒有說話,坐在他身邊的方家家主方銳忍不住開口道。
“大膽嗎?”何以安語氣輕輕,尾音上揚,言語中頗有些不以為然。
林皓雪看了他一眼,沒有開口說話,但是,雙目對視的一瞬間,不管是林皓雪還是何以安,都不約而同地想起了一萬年前的場景,那個時候,血魔穀與獵魂宗中的人非常猖狂,不知道有多少個國家都已經淪落為這兩大宗派下屬國家,而這些國家的國人,都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他們沒有自由,甚至沒有生存權,隻是被這兩大宗派所圈養的修煉資源而已。
如果不是何以安付出生命的代價,將血魔穀與獵魂宗的暗血與尋魂給一舉滅殺,而且滅殺了血魔穀與獵魂宗中很多強大的存在,導致整個血魔穀與獵魂宗實力大跌,被南嶼的眾多強者圍追堵截,幾乎滅絕。那麼,南嶼恐怕還不會有這一萬年的平靜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