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來到地鐵站,一群群的遊客站在地鐵站內一邊等車一邊說話,多多少少為闊大的地鐵站添了不少人氣。
龍馬扯開易拉罐的拉環,手插在褲袋裏“咕嘟……咕嘟……”喝下了半瓶葡萄味的ponta.看到地鐵管理員正欲吹響哨子,立即感覺不好,倆個字脫口而出“糟了。”
從口袋掏出網球前拋,球拍應影而揮,網球劃過一道優美的黃色弧線正中管理員的手,哨子猝然落地。
乘著管理員撿哨子的空檔,龍馬從樓梯上奪路狂奔,眼見地鐵門就要關上,手一滑將紅色的網球扔過去卡在了地鐵門上,龍馬抓著網球拍一個傾身從球拍下滑了過去。
如果龍馬是一個雜技員的話,我想,在場的每一個都想給他打個滿分。
地鐵裏的人全部唏噓不已,用充滿驚異的眼神望著龍馬,好似他是一個從沒見過的怪物。
“呼!”到了地鐵,龍馬總算鬆了一口氣,用帥氣的慢動作帶上帽子之後,懶懶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回了一句,“你們吵得得太過頭了。”
“嘿,奇跡小子。”一個外國男生指指地上的信封,對龍馬說道,“你掉東西了。”
“thanks!”龍馬撿起地上的信封,禮貌的對他道謝。
“日本啊……”龍馬由心底發出一聲讚歎,他終於又回來了,最重要的是他可以見到方島惠子了,那個讓他在美國牽腸掛肚的女生。
在地鐵上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之後,他才發現旁邊的人和他帶一樣的帽子,不會是那個喜歡模仿他的壇太一吧?用不用這麼巧啊?!
旁邊的人動了動身子,然後揉揉眼睛睜開朦朦朧朧的眼睛,看到旁邊的龍馬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龍……龍馬?!你回來啦?”
龍馬看到眼前的人心裏也一驚,她什麼時候也喜歡模仿他了,“嗯。對了,你怎麼和我戴一樣的帽子?”
“你去了半個月也沒回來。”我嘟著嘴摸摸帽子,然後不滿地對他說,“我很想你嘛,所以就從你家把你的帽子拿來了,上麵有你的氣息我比較舒心嘛。”
龍馬目瞪口呆地看著方島惠子,他去了半個月又不是半年,她用得著這麼想他嗎?
“對了。”我若有所思的看著龍馬,“全美公開賽有什麼事要叫你去啊?”
“什麼全美公開賽!”龍馬提起這事氣就不打一處來,“凱賓想和我打比賽,他的父親又不準他來日本,把我騙到美國說是我的球技他都會了。我看他的旋風扣殺還是個半吊子,想超過我,他還ma--da--ma--da--da--nei!”
我看著龍馬無語了,你這算是自戀呢還是拽呢?
龍馬死死的盯著手裏的信封,又是一次無聊的合宿,從小到大這類型的合宿參加了不少卻沒有一次是不無聊的,想必這次也是一樣的吧。
“惠子。”龍馬將視線從信封上移開,漠然地看著窗外一晃而過的風景,“你是要去哪裏?”
我對著龍馬詭秘一笑,輕輕開了口:“自然是你去哪裏我去哪裏嘍。”
“什麼?”龍馬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要知道這次合宿的全是男生,她一個女生連進去的資格都沒有吧?但又略微思考了一下,惠子的父親曾是職業網球手再加上他們家的財勢,什麼事是他們辦不成的呢?
龍馬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麼一解釋,所有的事情都說得通了……
我湊近龍馬一點,見他還在想事情,慢悠悠地將腦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龍馬的身高雖然不高但肩膀卻寬厚溫暖的很,靠在他身邊讓我很有安全感。
龍馬感受到惠子的靠近之後,身子在那一瞬僵了一下,然後吐了一口氣放鬆了,幸好惠子沒什麼後動作,他真的是怕了她的主動了!
地鐵裏稍稍有些擁擠,但看到車上女孩子靠在男孩子肩膀睡覺這麼唯美的一幕,大家都不約而同地會心一笑,真的是一對精致的小情侶呢!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青學已經通過那幾個狗眼看人低的垃圾高中生的刁難了,那麼現在他們應該和其他學校在聽那個有一撮頭發橫在臉中間的教練的廢話了。
地鐵緩慢的行駛,我卻一點也不擔心遲到會被取消資格,現在我就是網球王子裏的萬事通啊,但是我絕對會阻止因我帶來的蝴蝶效應的。
進了合宿地點的大門,龍馬就開始往相應的球場狂奔,完全忽視了在身後氣喘籲籲的我。雖說因為網球和跆拳道的關係我的體格比一般的女生強很多,但是和男生比起來還是有差距的,越前……龍馬……你等等我啊你!
遠遠就聽見了那個“人妖”教練的訓話聲,其他事情可以忽略不計,唯有那一句“搶到球留下,沒搶到的就離開。”深深印入耳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