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大喘一口氣說道:“太好了,從這裏開始好像沒有陡坡峭壁了。”
然後微微轉過頭對著桃城說道:“你暫時可以走一段了吧,桃城?”
我從來沒有見過對桃城這麼和氣的海棠,即使是冤家,也總有一天會和解的吧。
見桃城一點反應都沒有,海棠以為他出事了,立馬緊張的叫起來,然後便聽到桃城睡覺的呼嚕聲。
海棠的麵部徹底猙獰了,惱怒地對桃城吼道:“桃城你這家夥給我起來,別給我睡覺好不好!”
聲音震耳欲聾,吼得幾乎整個山上都可以聽到了;不過,如果吃力的背著別人爬山,但那人一點都不領情還趴在你身上睡覺,換誰誰都會暴走的吧?
我想要不是桃城還受著傷,海棠一定會把他打一頓的,沒錯,就是這樣的!
桃城還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樣子,語氣裏有朦朧的睡意:“啊!,抱歉,我沒事幹不小心就睡著了。”
海棠聽到這沒心沒肺的話,更加暴怒了:“小心我把你丟下去啊!”
我無奈的抱頭,這倆對活寶,什麼時候能真的長大啊?
正在走神,小金不知不覺地就笑嘻嘻地走到了我麵前,蹲下來把褲腳捋上去,然後查看我的腳怎麼樣了。
他捏捏腳裸,然後抬頭看我:“小惠,你的腳有沒有好一點啊?”
我吃痛的吸氣,這才一天哪裏會好啊,腳因為走了那麼多路已經越來越腫了。
“很痛麼?”看到我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臉,小金抓住我的胳膊焦急地問,“可是這裏沒有醫生哎。”
我對單純的小金沒法說話了,不痛我用得著這種表情嗎,你要不要來試一試啊?
“啊!”天哪,小金真的很喜歡幫倒忙啊,又碰到我另一處傷口了。
天哪,小金千萬不能去當醫生,否則不知道會死掉多少人!
“哎呀呀。”他看到我胳膊上的傷又開始大呼小叫,“被岩石堅割了好長的一道傷口啊。”
那傷口從胳膊肘劃到手腕處,至少有10cm,血水本來凝固了,被小金這麼一捏又源源不斷地湧出來。
乾貞治聽到小金這麼一喊,立馬走上前來查看我的傷口:“腳傷隻是崴了一下沒什麼大事,不治也會好;但是這手上的傷不治就不行了,本來就挺長的一道傷口加之剛才過河又泡了水,沒有藥膏的話肯定會感染發炎留下傷疤的。”
我盯著手上長長的傷疤,有些慌了神,好長的一道傷疤啊,留下肯定很難看吧。雖然龍馬不是那種以貌取人的男生,可是我自己不能接受,不能接受一個不美的我去喜歡龍馬。
“我這裏有藥膏。”說話的是剛才在車上想和我打架的死胖子,他從背包裏拿出一個管狀藥膏準備遞給我。
我別過頭,不願接受他的施舍,我討厭一個失敗了會痛哭流涕沒有自尊的男生。其實,更多的是為他在車上對我的出言不遜。
“YaDa.”不去看他,我冷冷的說道。
“抱歉。”田仁誌慧有點難為情地說道:“剛才在車上是我太衝動了,我向你道歉。”
我狐疑地正過臉看他,他正一臉歉意地看著我,我也不好意思在怪他了。
於是搖搖頭對他說道:“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也請你原諒。”
雖然還是不讚同他失敗的時候所犯的錯誤,但是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覺得就這麼華麗麗的原諒他吧!
越過一座座的山,我們終於快走到終點了,於是寂靜的山裏便想起了小金歡快的聲音:“不知不覺我們到了好高的地方呢!”
然後有點磕磕絆絆地聲音又響了起來:“等等,莫非是要我們過那座橋嗎?”
“哇!”所有人看著這座破舊不堪的橋,一起發出驚歎,能走人嗎?
後麵堅定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看來要抵達山頂,隻有走過這座橋了!”
“真的假的啊?”我們望了一眼山頂,語氣略有些害怕,看這橋就受不了。
向日嶽人麵不改色心不跳,表情淡然地說了一句:“區區一座橋不要嚇成這樣好不好?”
宍戶亮被鄙視地有些惱火,衝著嶽人說道:“我才沒有害怕呢。”
小春猥瑣又擔憂地踩了踩木橋,嗲嗲地問道:“不過,這座橋人站上去真的沒事麼?”
“真是的,當然沒問題嘍。”一個蠻好聽的男聲傳入耳際。
“當然啦當然啦。”小金毫不害怕,甚至還有點喜悅,“綽綽有餘呢,對吧,越前?”
越前鎮靜地盯著眼前的這座橋,提出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但是……”
大家全部回頭看了一眼田仁誌慧,麵部表情都是一副“你上了這座橋,這橋肯定塌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