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練習?”謙也揉著蓬鬆的頭發,語氣懶懶地疑惑著。
胖子口含唾沫,撐著就要塌陷的眼皮懶懶地抱怨:“大半夜的幹什麼啊?”
傾盆的大雨將怪大叔的頭發上、臉上、眉毛上、胡子上都淋濕了,他皺著眉頭神情無比的嚴肅:“不晚上加緊練習,怎麼可能贏得了勝組呢,垃圾們!”
深藍的夜幕天空,絲絲的雨水從上麵一點一點往下落,空曠的森林一下子多了一絲神秘與清冷。
“大雨也真夠受的,還在下雨呢。”人群裏不知誰爆發了一聲抱怨。
“說的沒錯。”我淡淡然的讚同,隨後來了一句轉折:“不比勝者付出多十倍的努力,怎麼能贏呢?”
龍馬沒理我的大道理,看著雨水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不禁有些頹廢地歎了一口氣。
“呦,那邊的三人。”怪大叔極好辨認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們先等等。”
龍馬望向洞口的眼神似乎收縮了一點,嘴唇輕抿,微微轉過頭看是誰在說話。
“那邊的三個人……”謙也疑惑的語氣被胖子接去,“是叫我們嗎?”
沒回答他們的問題,怪大叔直接說主題,“交給你們一個重大任務。”
“是什麼任務啊?”謙也手拿球拍冷靜地詢問。
怪大叔用大拇指向後指去,有些笑意地說到:“在裏麵呢,進去就知道了。”
我準備跟著他們一起進去,剛抬腳呢,怪大叔義正言辭地攔住了我:“你不能去。”
“憑什麼?”我怒氣衝衝地超怪大叔吼道:“我也離你很近啊,我反正要去!”
怪大叔怔了一下,其他三人麵麵相覷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一時沉默。
過了半響,怪大叔總算反應了過來但還是回絕了我:“離得近是近,不過三個人去夠了。”
“這種事,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的。”我笑眯眯地看著他,切原啊,那猙獰的麵目多難看到啊!
“切。”怪大叔喝了一口酒,依然不知道惠子怎麼會知道他的意思的,慢悠悠地踱了出去,“難纏。”
是準我去的意思了?
我忘了謙也和胖子也在這裏,高興跳到龍馬旁邊抱著他狠狠啵了一口:“龍馬……龍馬,你聽到沒有,我可以去了哎!”
龍馬臉紅了,他們倆個低頭的低頭吹口哨的吹口哨。
我後知後覺的別過臉。
氣氛有點詭異,龍馬因為被惠子震撼的時日多了,似乎也沒有那麼驚異了,小小的臉紅了一下之後很快就恢複平靜了。
沒有理旁邊倆個唧唧喳喳嗤笑的倆位,龍馬拽拽的丟過來一句“走吧。”抬腳先走進了洞裏。
謙也聳聳肩追了上去,胖子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眼底是深深的笑意,我怎麼覺得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在裏麵?
“這個洞穴還真是夠深的啊。”謙也舉著火把,四個人並排走在漆黑的洞穴裏,胖子還在不停的打著哈欠。
龍馬忽然感覺到什麼,左看看右看看說了一句:“好像有什麼東西呢。”
“什麼什麼?”我警惕地看著周圍的一切,這麼黑就算我不怕鬼也不免有點驚慌,咽了一口吐沫,“有……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怪大叔的葫蘆酒壺靜靜地放在一個凸起的石座上,上麵還偏躺著一份信,信上寫著蒼勁有力的四個大字:特別任務。
謙也將身子下傾一些,讓亮光照亮這塊小小的地方,看清楚眼前的東西疑惑了一下:“信?”
謙也拿起信來,遞給胖子,高舉火把:“就是這個,特別任務。”
交談了倆句,胖子開始念信:“這個任務十分危險。”
“啊……”謙也湊近了一點,“就是說這次任務十分危險,是吧?”
“沒那麼容易完成。”胖子接著往下念,“都有覺悟吧。”
亮亮的火光將謙也照亮,他的神情也隨之嚴肅起來:“看來必須做好思想準備了啊。”
我當然知道怪大叔的目的是什麼,看到他們三個人這麼認真的樣子,裝作漫不經心地捂嘴,其實是在笑。
“原來如此,那我們要做什麼?”
“去集訓地偷些什麼東西。”
謙也問不下去了,眉毛蹙起動了動,“去……集訓地幹什麼來著?”
“去哪裏偷東西。”沒有任何進展的回答。
“偷……什麼東西?”忽然謙也受不了這種猜謎的方式了,跳起來麵目猙獰地看著胖子,“鬼才聽得懂呢,這是什麼猜謎啊!”
一把搶過胖子手裏的信,惱火的遞給越前,“夠了,越前,你來讀!”
此時此刻,我堅信了一句話:沒文化真可怕。貌似這倆都不是啥有文化的人,否則怎麼一個讀的聽都聽不得,另一個老叫別人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