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樺地,這已經弄好了。你去把那個球筐搬到休息室。本大爺去看看那個不華麗的女人!”跡部指著不遠處的球筐說道。
“wushi!”
跡部來到若羽身邊的時候,若羽早就睡著了,蜷縮著身子像是嬰兒一樣。英語書在他的左手上搖搖欲墜。跡部無奈的將她的英語書放到她的書包裏。想要搖醒她卻突然有些不忍心。
燈光很暗。
跡部的背光而站,斜斜的影子搭在若羽的身上。
跡部蹲下來,第一次近距離的觀察若羽,突然覺得這個女人變漂亮了不少。慢慢的伸出手,纖長的手指想要撫平若羽眉梢的愁緒,卻怎麼也消不去。
這個不華麗的女人在想什麼?做夢還皺著眉。
夢裏的若羽卻在奮力的在黑暗中奔跑著,一望無際的黑夜,漫漫無邊的黑暗,包裹著的隻有揮之不去的哀傷,那種絕望,就是從天堂墜入地獄的悲哀。
“不要……”
跡部蹙眉,她說什麼?
“不要,不要……”
跡部的眉蹙的更深了,這個女人說夢話也這麼不華麗!
“喂,醒醒!”跡部搖了搖她的肩膀,看樣子她是做噩夢了,還是搖醒她比較好。“喂……”
“不要離開我,不要……”若羽的額頭上滲出幾滴冷汗,嘴唇發白。看樣子是十分的恐慌。
“真不知道你做的什麼夢!”跡部啐了一聲,一把把她抱在懷裏,“本大爺真是倒黴!要不是怕你這不華麗的女人在被綁架了,本大爺才懶得管你。”
說完後,跡部又晃了晃頭,解釋那麼多幹什麼,真是不華麗!
“少爺,我來吧。”管家見跡部抱著若羽,走上前去,小聲說道。
還未等管家伸出手,跡部便一個側身躲了過去。“不用了,怕再驚著她。”
管家打量了一下跡部懷中的若羽,沒有說話,打開後座,樺地已經在裏麵了。
“管家,開車。”跡部的聲音很輕,輕的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銀色的眸子沉了沉,最近還真是有些不正常了。
夜,很靜。
“夫人,最近少爺和一個女生來往的很頻繁。”管家站在一道屏風外,機械的聲音說道。
“哦,是嗎?”屏風內傳來一記溫婉的聲音,帶著三分的威嚴。“叫什麼名字?”
“回夫人,那個女生叫千代若羽。”管家就像是慣例一樣報告著他所知道的事情,“是個孤兒。家境不是很富裕。”
屏風內靜了半晌,然後身旁兩個女仆漸漸的拉開了屏風,一個穿著紫色和服的女人席地而跪。紫灰色的頭發被盤在腦後,幾縷發絲隨意垂下。年近四十的模樣到可見的出她當年的風情迷人。
她笑的溫婉,笑的和藹,卻在那雙褐色的眸子下閃過一絲不易捉摸的暗光。“繼續。”她就像是一位貴婦人,一舉一動都很優雅。
“小澤家的大小姐前天好像對她動了手腳。少爺知道後……”管家頓了頓,抬頭看了看那名婦人的臉色,見沒有什麼變化,才繼續說道,“已經讓她退學了。”
她笑得愈發的柔情,笑意卻未達那冰冷的眼底。
“難道他不知道小澤家跟我們跡部家有生意的往來?”語速不急不緩,恰到好處。讓人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我勸過少爺,可是少爺……”管家頓了頓,“少爺執意那麼做。”
婦人笑著點了點頭,“有多久了?”
“好像兩三個星期前少爺就特別的注意那個女生。”
她用手扶起自己耳畔掉落的青絲,一雙和跡部景吾如出一轍的鳳眸淺眯著,讓人看不出裏麵是何等的高深莫測。
“嗯。”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指尖,上麵落了一點灰,輕輕的撚去。“記得,跡部家不能留一點的灰塵。”
旁邊的女仆點頭,“知道了夫人。”
“也留不得一點髒東西。”她說的一臉的平靜。
“是!”管家明白的點了點頭。
次日,若羽中午和慈郎吃著午飯,卻見慈郎有些食不下咽,小嘴似乎都要嘟到了天上。
“怎麼了?”若羽看著慈郎一副苦悶的樣子,問道。
慈郎沒有說話。
若羽輕笑,“是不是睡覺的時候又被跡部學長抓到了?”
慈郎搖了搖頭,眉擰成重重的川字。半晌,才支支吾吾的開口,“宍戶……宍戶被剔除正選了。”
若羽恍然,放下手中的筷子。冰帝二百多個球員,之間的競爭是非常強烈的,隻要失敗了就很難在進入正選的名列。這些,若羽還是知道的。
“所以,你在擔心他嗎?”若羽歪著頭問道。
慈郎撇嘴,“哪有,隻是他不在那裏板著一張臉,有些不習慣而已啦……”慈郎裝作不在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