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已經答應了慈郎……”若羽頓了頓,看到跡部的臉又拉了下來,小聲囁嚅道,“慈郎學長啊……”
跡部卻沒有若羽想象之中的爆發,卻突然一笑,一把將若羽拉進自己的懷裏。就在這時,車竟然緩緩的停下了。“記住,你是本大爺的!”
話音剛落,若羽的耳根有些泛紅,還未反應過來,車門突然被拉開了。
“若羽,若羽!!”是慈郎歡快的聲音,卻在車門拉開的那一刹那驟然停止。
慈郎整個人僵硬在原地,一隻手留在半空中,不可思議的望著車內發生的那一幕。
跡部……跡部竟然……親了若羽!
跡部俯身在若羽的臉頰處留下輕輕一吻。不知為何,慈郎竟然覺得自己的呼吸快要停止了,大口大口的喘氣也抵不過周遭空氣的稀薄。他隻覺得身體有一個部位好痛好痛……好像是靠近胸口的位置……
慈郎幹笑了兩聲,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啊,跡部你也不關好門!”略帶著抱怨的聲音,和平常一樣的感覺,但是若羽卻覺得他在疏離自己。
“若羽也來了啊。”慈郎沒有撲上來,或許是中間隔著一個跡部。又或許是慈郎覺得自己再也不方便那麼的肆無忌憚了。
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橘色的眸子閃過一絲落寞,那是任何人也難以察覺到的一閃而逝。
吃過午飯後,若羽便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除了她還有跡部的表妹--五十嵐櫻,其他人都下去訓練去了。
“可以和你談談嗎?”小櫻走進來,聲音甜美,一雙靈動的大眼睛讓人難以抗拒。
“嗯。”若羽點了點頭,然後將自己沒有收拾好的衣服往旁邊放了放,“真是抱歉,我還沒有收拾好。有些亂了,你不要介意。”
小櫻甜美的一笑,“當然不會介意。在自己的家我怎麼會介意呢?”
若羽的呼吸一窒,盡管她說的是事實,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若羽竟然感覺這其中帶著一點點的挑釁。
“千代,聽說你在跟表哥交往?”小櫻玩著自己的戒指,垂著頭,若羽看不到她的表情。
“嗯。”
小櫻突然抬頭,那笑容太過燦爛迷人以至於若羽難以發現它背後代表的含義。
“可是,你這樣會毀了表哥的……”
若羽一愣,顯然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樣說。
卻見小櫻站起來,紫灰色的發絲自然垂在肩膀處,她俯下身,與坐在床上的若羽平視,“我是說,千代,你要是和表哥交往,他會被趕出本家的。”
小櫻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笑容,甚至說是……她的眸子裏還有一絲譏諷。
“為什麼?”一句為什麼,問出了太多。為什麼跡部會被趕出本家,為什麼她又在這裏告訴自己這些?為什麼……
“因為這就是平民與貴族的差別。”她不屑的直起身來,一雙較為好看的眸子裏滿是不屑。她玩著自己的戒指,又突然說道,“表哥很快就要繼承家業了,你這樣就等於廢了他十五年來的努力。”
她的話字字鏗鏘有力,一時間竟讓若羽無話可說。
他為了回到本家奮鬥了十五年,卻因為自己就要被驅逐,那麼對於她來說,是不是太自私了?為了自己卻要傷害別人?
小櫻走了,若羽卻變得迷茫了起來。
她愛跡部,卻不知道這份愛究竟是建立什麼上的。
或許是千代若羽的那份刻骨銘心的愛,又或是安若羽那份平淡無奇的愛。那種愛來得太快,以至於無法相守太久。
“鈴……”
若羽被電話聲驚醒,拿過手機,便按下了通話鍵,“喂……”
“啊嗯!?你那是什麼聲音,這麼不華麗?!”若羽還未反應過來,那頭便傳來了跡部的聲音,看樣子是剛剛打完球,氣息還有些不穩。
若羽聽著跡部粗一聲淺一聲的喘息,不知為何,心裏竟慢慢的痛了起來,“跡部學長,我……”
“跡部快點,等一下要和忍足有對打!”這是傳來了向日的聲音。
“等本大爺回去的時候再說吧。”話音剛落,便傳來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聲音。
若羽覺得鼻子一酸,強忍著淚水不要掉落,卻發現隻是徒勞無功。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止不住的下落。
她撥通了一個號碼,她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間竟然想到的第一個人竟是他!
“喂?”他的聲音看起來有些疲倦,但是還是一如既往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