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你說我該用什麼樣的方式來慶祝重逢呢?(1 / 1)

一個人總要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風景,聽陌生的歌,然後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你會發現,原來費盡心機想要忘記的事情真的就這麼忘記了。

......

夏凝兒看著臉色發青的李心兒淡淡的微笑,帶著挑釁的味道,向滅絕師太禮貌性的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由始至終,都無視了安澤,仿佛講台上就隻有李心兒一人。

見夏凝兒的身影消失在教室內,安澤神色很怪異,她明明是夏凝兒沒有錯,但是,卻又不是夏凝兒,那眼神,很陌生,而且,好像根本不認識自己。

凝兒,我是江澤啊,我回來了......安澤在心底裏焦急的呐喊。

“啪——”重物拍桌的聲音。

簡月的神情很清冷,可以用肅殺的寒意來形容,剛剛的聲音是他拍桌站起來發出的,表情很是不耐煩,像是不經意的掃過講台上的安澤和李心兒時,眉頭緊緊的皺著,帶著敵意。

“老師,我出去一下。”簡月的表現可以說狂傲,目中無人,說得好聽是向老師請示出去,但是,聽那語氣看那態度怎麼說都像是在命令老師。

果然,滅絕師太還沒有開口答應,簡月就已經抬腿從教室後門走了出去。

教室裏靜悄悄的,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數。

停頓的時間幾乎隻有兩秒,蘇淺安便不耐煩的站起身。“本少不想跟他們呆在一起,空氣太渾濁。”蘇淺安本來就是個性如風,不受約束,自然是不需要請示老師,況且他就是緊緊地靠著教室後門的位置,他隻需要站起身,邁出腳步就可以離開教室了。

見蘇淺安也離開了,大家更是納悶了。

沈辰逸明顯地覺察到事情好像有一點不對勁,至少,夏凝兒的失態與講台上的人有關,思量至此,咬咬牙,站起身,向滅絕師太鞠了一躬,也跟著走了出去。

自家哥哥走了,辰逸哥哥也走了,冰山男也走了,蘇小鬧本來就好奇心重,而且,自己的戰友都跑光了,自己怎麼可能在這裏獨守空閨。

“等等我。”急忙從座位上跳了出來,追了出去,空餘下一教室的人大眼瞪小眼。

學校天台上,夏凝兒坐在天台上的女兒牆上(女兒牆就是我們樓頂上的那堵矮牆),往下看,像極了萬丈的懸崖,看了一眼頭就發暈,差點就掉了下去。

夏凝兒嘴角掛著一絲蒼涼的笑,雙腳懸在半空一晃一晃的,晃得自己頭暈,整個人看上去好像很脆弱,好像下一刻就能被風刮走,或者說也有可能一不小心從教學樓摔下去。

夏凝兒閉著眼睛,她隻不過是走樓梯爬上了這座不高的教學樓天台,卻感覺每一步都像灌了鉛一樣沉重,等她到達這裏的時候,全身的力氣好像是被人抽離了,她現在脆弱的真的很有可能會掉下去。

閉上眼睛,感受著風拂過臉頰的聲音,腦海裏的記憶像放電影一樣一幕又一幕的回放。

嗬嗬,李心兒,我的好姐姐。

你說過的陪我到永遠,你說過的絕不背叛呢,都喂狗了嗎,不知道那隻狗有沒有被毒死,真可憐。想到這裏,夏凝兒情不自禁的諷刺的笑。

在友誼麵前,人與人之間,猶如星與星之間,不是彼此妨礙,而是互相照耀。

真準,李心兒,好姐姐,我們還真的是彼此妨礙。

夏凝兒一個勁的傻笑著,但是,那蒼涼的笑容蒼白的像一張紙一樣,夏凝兒不知道自己傻笑什麼,但是,這個情景很適合笑,不是嗎?

迎著風,夏凝兒覺得眼睛疼痛的厲害,眼淚控製不住的流,夏凝兒一直不知道,原來,笑容會牽動心髒,會讓心很痛很痛。

原來,嘴角那麼沉重,重到自己幾乎牽動不起來了。

夏凝兒空洞無神的的眼睛眨了眨,“撲哧”一聲又笑了,真好笑,自己真傻,將自己的心挖了出來當做禮物送給了自己的好姐姐,卻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好姐姐將自己的心髒當做是最廉價的物品,甚至是垃圾。

李心兒,好姐姐,你說我該用什麼樣的方式來慶祝我們的重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