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是要去見國君嗎?”靜琳提醒,她們現正在去往前殿的路上。
羽瑛停下腳步,回頭說:“靜琳,你回我宮裏等著。”
“那公主您呢?”
“你不用管。”羽瑛道。
公主有命靜琳不敢不從,行了個禮便離去了,好在這宮裏對公主的也不會有什麼不放心的。
羽瑛見她走遠後,來到了前殿的一個偏房裏,裏麵通常是宮人們為國君準備茶點的地方,隻不過這屋子裏有一條密道,剛好通往國君的寢殿。
密道是羽瑛小時候發現的,她那時候沒少鑽過,隻不過大了就沒有那個興趣了。
羽瑛提了盞燈籠順著密道悄悄的向下行走,密道由地下修建,並且走的是直線,很快便到了國君寢殿的內牆之外,這牆壁是活的,麵用一幅畫遮掩著,剛好將裏麵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本來羽瑛也沒抱多大希望,這個時辰父王一般都是休息了的,然而,就在她耳朵貼在牆壁上的時候,恰好聽到了裏麵的談話聲,而談話的人正是她的父皇。
“羽林沒再派人盯著?”國君問。
“回國君,沒有,殿下倒是信以為真。”身邊的太監回道。
“人已經送到冷宮了?”國君問。
“是,關得嚴嚴實實的,絕對沒有任何人發現,不知……國君您打算怎麼處理?”太監問。
“羽林乃我最得意之子,而今被此女子迷惑,必不能留……殺!”
“啊——”
“誰?”國君陡然怒吼,目光凜然看向牆壁。
身旁的太監會意,立刻上前去將畫像拿開,搬動旁邊的機關,就看到嚇得捂著腳踝摔倒在地的羽瑛。
羽瑛聽到消息正想跑出去報信,可腳下石階一絆摔倒在地才痛呼出聲,不想被父王發現了。
“父王……”
國君見是羽瑛,怒火微斂:“誰準你偷聽的?”小時候就在密道偷偷進來過,都怪自己對她的縱容。
“我……”羽瑛顧不得腳上的疼痛,她就知道,如果父王真的將夏微瀾殺了,那麼王兄真的會跟父王翻臉的,搞不好……出家都有可能。
“父王,您不能殺夏微瀾,王兄會失望的。”羽瑛在太監的攙扶下踉蹌起身向前。
“這些事情不是你一個女兒家該操心的,身為公主怎麼能跟那些蠻野女子在一起,以後不要再參合這些了。”國君手一揮道:“送公主回宮休息。”
“父王——”羽瑛大吼出聲:“您真的不能殺她,否則啊——”
羽瑛不敢置信的看著父王,從小到大,她都是父王的掌上明珠,今天竟然打了她!
國君緩緩地抽回那隻手,他最疼的就是這個女兒,可她竟然為了外人忤逆他,怎能叫他不氣憤,可……
“快!快傳太醫!”國君慌忙蹲下身將摔倒的羽瑛抱起來,直奔床榻。
羽瑛因為那一巴掌沒站住剛好撞在了一旁的桌角上,鮮血正汩汩的從她的太陽穴向下流趟,滴了整整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