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從離翠花遠了點,結果翠花又跟了過來,真想抽人。“我和你說正事,關於方澈的。”安若從心裏疙瘩一下,果然是,不知道是好是壞。
“知道自己在哪裏錯了嗎?”陳默熙握著方向盤,行駛在高速公路上,問著那個不諳世事,毛躁的男生。
“我都沒有問方,”安若從在說他的名字的時候,看了眼在自己旁邊假裝在聽歌的翠花,語調一轉,“我都沒有問澈兒到底發生了什麼,隻顧著懷疑他。”
陳默熙手一滑,車子走了個S型,憋笑差點憋出內傷,澈..澈兒,這名字真犀利,不知道方澈知道後啥表情,下次一定要找個機會告訴方澈。
翠花挺了挺自己的大胸,心想,澈兒?女朋友嗎?
“你是怎麼懷疑上方,額,澈兒的?”陳默熙覺得這稱呼其實還是不錯的,真的。
“額,”安若從也很無語,若不是翠花在旁邊,他真的不想叫方澈叫澈兒的,也不知道陳默熙在那邊湊什麼熱鬧,“我問他認不認識王笑爽,他明明都想起來了,可是突然就變臉了,第二天王笑爽就出事了。”
“我就知道是這個原因,”陳默熙看著雨中的紅燈,天空灰蒙蒙的,這種天氣去回憶以前的事情太合適了,“方澈當時和王笑爽拍的那部作品,是公司讓他再次出道的一部作品。”
“那他當時為什麼要否認?”
翠花聽著心想,難道是他和她女朋友出問題了?機會來了~於是乎,頭發一甩,大胸一挺,自信來了。
“嗯,這個問題,我隻能這麼告訴你,”紅燈變成了綠燈,陳默熙的車繼續穿梭在曼哈頓繁榮的街道上,雨點打到車前的擋風玻璃上,被雨刮器刮走後,留下一條痕跡,如同人的記憶,就算再怎麼去遺忘,總是留有痕跡,“方澈的那段時期有他不想回憶的記憶,你問他王笑爽的事情,不就是讓他回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嗎?”
安若從繼續問道:“那他在葬禮上為什麼那麼說?”
“你真當那些誇獎方澈的話都是假的嗎?”陳默熙開車拐過一個街角,霓虹燈繽紛的色彩打在了他俊美的臉龐上,撲朔迷離,“在你不知道的時候,方澈早就查清楚了王笑爽的資料,知道她家人對她的看法,這女人挺可憐的,所以,方澈說死了對她倒也是種解脫。”
安若從靜靜地聽著,陳默熙繼續說:“還有,王笑爽在醫院搶救以及葬禮的費用都是方澈出的。”
安若從沉默了,他從來沒有想過方澈會做到這種地步。
“我想說的就是這些了,掛了。”
安若從將手機收起來,剛想發泄下自己心中鬱積已久的煩悶,卻聽到旁邊來自某人手機裏的歌聲更大了,伸手,一用力,將和自己並排蹲在一起的翠花同學推倒了,自己則哼著買賣愛情的調調回了家。
回家後,安若從不管在幹什麼,總會傻笑幾下,安母碰了碰安誌國,看來是和好了哦?安誌國點了點頭,下次一定要讓兒子把女朋友帶回來看看。
不過,媳婦兒真能治得了家裏的這個小崽子嗎?小鳥依人的女人估計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