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從一直在旁邊扯他媽媽,可別再說下去了,不然自己童年的糗事都得被方澈聽了去,現在才一件事呢,方澈兩隻眼睛就已經閃啊閃的了。方澈覺得在這次寒假很有必要和他媽媽多聊會兒天,能挖出多少寶貝兒的童年趣事就挖多少出來。
安母見安若從都要把自己的袖子給扯破了才沒有說了,上前牽著方澈的手,“哎呀,你的手怎麼這麼涼,快進屋暖暖去。”說完牽著方澈風風火火地就進屋了,安若從在後麵淚流滿麵,媽,誰才是你兒子啊,你兒子我的手也很涼好吧。
安誌國上前拍了拍安若從的肩,“你媽就是熱情過頭。”安若從聽著老爸的口氣無比的哀怨,想來是這幾十年老爸都會被客人“橫刀奪妻”了吧,老爸,真是苦了你了。
幾人到了屋裏之後,安母就讓方澈坐到了電熱爐旁邊,然後又急匆匆地不知道去做什麼了。安若從坐在方澈旁邊,揚著下巴很不爽地說:“混蛋,搶我媽。”方澈在電熱爐底下捏著他的爪子,笑眯眯,“你媽就是我媽,哪裏搶了,就算搶,也要連著他兒子一起搶了。”
安若從在電熱爐底下狠狠地踩了方澈一腳,“那我爸你就不搶了啊?!”方澈被踩了一腳已經很囧了,還以為寶貝兒會說啥呢,結果爆出這麼一句話,蛋好疼,“好吧,我說錯了,一家人都一起搶了。”
“你們說什麼呢,搶來搶去的。”這時安母推門進來了,看他們聊天聊得挺開心的就插嘴問了一句。“哦,在說搶被子的事情。”安若從麵不改色地接上,方澈則在心裏琢磨著自己是不是發現了一塊演戲的好材料啊。
“是不是我家乖寶以前和你睡覺的時候搶過被子啊,放心好了,這次過年你們分開睡,讓他想搶都搶不了。”
安母話一落音,兩人都沉默了。方澈在心裏狂吼,搶吧搶吧來搶我的被子吧,過年那麼久都不能和寶貝兒在晚上溫存一會兒麼!安若從沉默是因為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習慣了早上起床睜開眼睛就能看到方澈的笑臉了,現在被他媽媽這麼一安排還真有點不爽。
兩人對視一眼,總不能硬說兩人要睡在一起吧,又不是兩個女孩子,哎。
“你們怎麼不說話了,哦!一定是餓了,我給你們做雞去,方迪啊,等下嚐嚐阿姨做的雞湯有沒有你哥哥做的好吃。”
“阿姨不用那麼麻煩,隨便做點就好了。”方澈有些不好意思,頭一次被人這樣招待。
“不麻煩不麻煩就是幾個簡單的菜而已,對了,這裏給你們找了兩雙自己家做的棉鞋,你們穿上,南方不比北方,冬天沒有暖氣,別凍著腳了。”說完,拿出兩雙黑色的棉鞋就讓他們穿上,“你可別嫌棄啊,那些名牌鞋子都不一定比這個保暖呢,穿上試試,看大小合適嗎?”
安若從一下就穿好了,暖呼呼的,然後一臉奸笑地看著方澈,他倒是要看看方澈這樣高高在上的大明星穿上農村自產自銷的棉鞋是個啥樣。
方澈盛情難卻,也換上了棉鞋,剛換上就看到安若從挺起身子越過桌麵看自己腳上的鞋,一看見就大笑不止,方澈無奈了。
在安若從的腦海裏他把方澈穿著棉鞋穿著土氣的衣服的形象放到了海報上演唱會上各種惡搞,還給方澈幻想了一則廣告:方澈穿過的棉鞋,棉鞋中的John Lobb。安若從越想越好笑,差點沒笑岔氣了,方澈更加鬱悶,有這麼好笑嗎?
安母則是搖搖頭,自家兒子又犯傻了,給兩人泡了杯茶準備了點零嘴之後就出去做飯了。
晚上的那餐飯是吃的其樂融融,方澈被安母逼著吃了三碗飯才讓他離開飯桌。哎,阿姨真是太熱情了,肚子都差點沒被撐破。
兩人吃晚飯之後就去了安若從的房子裏休息,方澈關上門然後從後麵抱住坐在床上的安若從,聞著他腦袋上的洗發水的香味問道:“為什麼給我起名叫方迪啊。”安若從嘿嘿一笑,拿自己的腦袋蹭了蹭方澈的下巴,“方澈方澈,徹底徹底,方底方迪嘛。”方澈默了,“澈這個音還是可以起其他詞組的。”
安若從一聳肩,一本正經地說道:“徹徹底底的大混蛋啊,很貼切的,嗯。”方澈繼續默,他可不敢告訴安若從剛才他想到的是徹底貫穿,哎,方澈你真的壞掉啊,滿腦子不良思想。不知道這次過年能不能把安若從吃掉呢?起碼也應該有點突破了吧,再這麼下去,自己遲早要憋出毛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