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澈有種不太好的感覺,自從安若從的父母走了之後,就有這種感覺了。安若從表現的太不正常了,或者應該說表現的太正常了而顯得不正常。安若從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和以往一樣過著,笑著,偏偏就是這樣才更加不平常。
方澈幾乎一出門就會定時給安若從打電話,生怕他一出門安若從就會跑掉。每每這樣安若從都會笑話他,笑完後都會給方澈一個承諾,承諾每晚都會等他回來一起吃飯。這樣,方澈一直漂浮不定的心才稍稍安定下來。
某天,方澈和平時一樣,在出門前給了安若從一個吻,然後就去趕通告。途中也是給安若從打了電話的,能聽到安若從的聲音就是好事了。晚上,等方澈回來的時候,發現房間裏一片黑暗,睡著了?
進了臥室之後,也沒看到安若從的影子。方澈慌了神,連忙撥通了安若從的電話,裏麵傳來的卻是冷冰冰的服務提示音,關機了。自己明明在一個小時前才剛打完電話的,安若從還說給自己做了冰糖雪梨等著他回來一起吃的!
方澈在房間裏慌亂地走來走去,頭發已經被抓的不成樣子,這是從沒有過的心慌,甚至他都能感覺到安若從已經不在這個城市了,該死的,又拿這招騙人!之前聽他說他騙季陽的時候用的就是這個方法,留下一句記得給我留點吃的,就一走了之。沒想到,自己也被他下了這個套。
安若從啊安若從,你可真夠狠的,一聲不吭的就走了,說什麼不會突然離開,你個撒謊精。方澈抱著頭痛苦地坐在床上,隨後打了電話給安若從家,也不管他們是不是在睡覺。安若從的父母明顯是知道安若從去哪兒了,而且他們三個已經串通好了。“我不會告訴你的。”安誌國說的絕決,不留餘地,說完這句話就掛了。
很好,很好,一家人都騙我….
方澈氣的發狂,抬起腳就踢翻了椅子,把桌上的東西都泄氣地摔到了地上。絕對要找到安若從!
第二天天剛剛亮,方澈就去了安若從的學校,去問影老大是不是知道安若從去哪兒了。影老大張大了嘴看著這個大明星頂著一張異常憔悴的臉,眼睛裏還布滿了血絲氣勢洶洶地坐在自己麵前質問他的學生安若從的去向。影老大的第一反應就是安若從惹了不得了的人物了,第二反應就是想起安若從前幾天和自己要求出國留學時交代過自己不告訴任何人有關於他的行蹤,難道是已經知道方澈會來找他?
“對不起,這是我們學生的隱私,我們不能隨便告訴你,這是規定。”影老大心平氣和地回答道。“我管你他嗎的狗屁規定!快告訴我!”方澈猛地站起身,一把揪住影老大的衣領,將他拉到自己眼前吼道。
方澈這一吼可是嚇壞了辦公室的人,大家都停下手中的活看著方澈。陪著方澈來的李葉星也是很無奈,連忙和那些老師道歉,然後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情緒失控的方澈帶出去了。方澈掙開李葉星的禁錮,衝向了安若從以前的宿舍樓,安若從的宿舍裏就隻有季陽在。季陽看到方澈的樣子也是嚇了一跳,“這是在拍戲?”
“安若從去哪兒了!”方澈開門見山地問道。季陽被方澈那個眼神給嚇到了,哆哆嗦嗦地說道:“我,我不知道,我們也是今天才知道安若從去日本了。”“日本?”方澈聽到了關鍵詞之後,便和失了魂似的轉身離開,起碼知道是去了日本不是麼。“等一下,安若從有東西要我給你。”季陽叫住了方澈,昨晚安若從神神秘秘地把他叫出去,然後給了他一封信,讓他交給第二天會找上門的瘋子。當時,季陽還以為安若從傻了呢,怎麼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什麼東西?”“一封信。”說完,季陽就從桌上拿起一張紙給了方澈,方澈看完之後,把紙塞到口袋裏就走了。季陽摸摸頭,果然是個瘋子誒。
安若從信上說的是,讓方澈在這一年裏不準去找他,他想給兩人一年的時間,如果方澈能在一年後依舊愛著他,他也愛著方澈,他就願意拋棄一切去和父母爭取兩人的幸福。
傻孩子…方澈聞著信上的墨香,依稀感覺上麵有安若從寫信時手摩擦信紙留下的痕跡。別說一年,就算是十年,我也能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