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白公子他們已經下山去了。”葉疏啟稟道,見棲蝶還是依然坐在古琴前,絲毫沒有要彈奏的樣子,一隻蝴蝶煽動著翅膀,從遠處飛來,最後停與古琴之上,靜止不動。
“哦?白公子,疏兒叫的好生親密呢。”棲蝶用指尖輕輕撥弄了琴弦,隨著流動的音符,將那蝴蝶一下子震了起來,蝴蝶撲閃著翅膀,在棲蝶手邊飛舞。葉疏這人一向對男人都是恨之愈絕的,偏偏這白歌漓在這裏的一段時間內,葉疏禮遇有佳,若是其他人也就罷了,可是這白歌漓,自己初見時便差點被他采了,一看他就是久經風月的好手,若是疏兒喜歡上了他,那可就不好辦了。
“哪有,宮主你亂說,”葉疏低頭回應到,但偏偏臉頰出現了兩團可疑的紅暈,棲蝶搖搖頭,若是真的喜歡上他,也沒有其他辦法,葉疏從小跟著自己長大,這麼多年來,對自己死心塌地,自己怎麼也要給葉疏把這個人搶過來,於是不再打趣道,恢複了常態。
“葉疏,我之前叫你查的事情,你可是查好了?”棲蝶淡淡的問道。
“我已經查清楚了,本來早就準備報告給你,無奈前陣子你閉關不出,我一直沒有時間稟告給你,那郡主現在正處於祈國,而且,而且還與……”說到此處,一向幹脆的葉疏竟然結巴了起來。
“還與什麼,不要吞吞吐吐。”棲蝶有些不耐煩,
“還與那無雙王爺有些關聯,那清秋郡主本是竺蘭和碩親王的女兒,從小受盡恩寵,據說她從小就喜歡祈國文化,幾年前來到祈國,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便一直跟在了無雙王爺身邊,委身做了一個侍女,那麼高傲的一個人,居然舍棄了郡主身份,而去做了一個侍女,實在有些……對了,她現在的名字叫青衣。”
棲蝶聽到此處,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自己第一次被祈玉寒救醒之時,見到的那個侍女不就是叫青衣麼?與她不過一麵之緣,她為何要對自己狠下殺手?而且……棲蝶心裏忽然有了一個想法,她暗殺自己,那麼,他知道麼?
葉疏還在耳邊絮絮叨叨的說些什麼,此時棲蝶也聽不進去了,她不知道那青衣暗殺自己是自己的意願,還是聽從了命令……她無法想象第二個假設,祈玉寒對自己那麼好,處處為自己著想,他會想殺自己麼?可是若不是,那麼青衣和自己究竟有著什麼過節呢?
原本查出了敵人,應該是一件高興的事情,是誰要殺自己,自己報複回去就好了,可是青衣是他的人,自己受過祈玉寒那麼多恩惠,這又該怎麼處理?棲蝶隻覺得現在一個頭兩個大,
“宮主,宮主,那個青衣你認識麼?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葉疏看著棲蝶的表情,一會開心,一會難過的,不知道她到底怎麼想。不過以她的性子,肯定不會輕易就放過青衣 。
“見過一次,嗬嗬,不過就一次,她就要對我狠下殺手。”棲蝶無奈的笑著,心裏也有了主意,不管那青衣是聽命行事,還是自己的個人想法,她都決定原諒她,就當是還了祈玉寒曾經的情,如若青衣還敢來犯自己,下一次,她必定加倍奉還,讓她也嚐嚐生不如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