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唯有相思知不知(1 / 2)

初夏的天氣,溫度驟然上升,聒噪的蟬鳴聲打破了寂靜的樹林,提醒著人們夏季的到來,窗外的荷塘裏,蓮葉伸著懶腰舒展著自己的身子,將一朵朵蓮葉舒展開來,就像是一把撐著的雨傘,偶有幾顆小水珠浮在葉子上,在陽光下,像是一顆顆小珍珠閃閃發光,大多蓮花都還是含苞待放,唯有一朵,粉色透白的花瓣微微有點卷曲,在微風的吹拂下輕晃著身子,惹人憐愛。

這樣的美景卻無人欣賞,竹屋內,一張上好的檀木桌,上麵刻著精細的圖案,桌子之上,幾張宣紙,硯台旁邊擱置著幾隻毛筆,桌前,一女子手執毛筆,筆尖飛快躍於紙上,很快,微微泛黃的紙上出現了一人。

那人黑衣黑發,身材高挑,相貌堂堂,唇邊一支碧玉笛子,眼神飄渺的看著遠方,眼神之中有著常人沒有的淡然,若是仔細看,他的表情微微有些苦澀,整個人畫的栩栩如生,就在要下筆描繪背景之時,女子手中的筆頓了頓,一個墨點不小心滴了上去,女子滿臉失望之色,連忙將畫紙揉作一團,扔在了地上。

紅槿在一旁看著好心疼,這些天來,宮主老是喜歡將自己關在這個竹屋內,不停的作畫,而那畫上都隻有一人,就是黑衣黑發,有的畫紙的人沒有將臉劃出來,有的畫紙上沒有將背景給畫出來,總之就沒有一副完整的畫,宮主就將畫紙給揉作了一團,隨手扔在了地上。

紅槿不明白,明明畫了那麼多,張張都是畫如其人,不看都知道畫的是誰,可是宮主就是不滿意,就在一張要完成的時候她總是會停下來,繼續畫下一張,如此反複,紅槿想了想,或許隻是因為宮主不敢麵對,或許她最不敢麵對的不是畫,也不是那人,而是自己的心。

自從宮主回來以後,她的身體虛弱了許多,雖然她不曾告訴給大家,可是看著她臉上的氣色就看的出來,她最喜歡將自己的一切全都給隱藏起來,葉疏也告訴過紅槿幾回,宮主經常私下抓藥,而那些藥材皆是療養身體的補藥,宮主此去揚州應該是受了重傷,難道她的傷和她畫中的這個人,也就是無雙王爺祈玉寒有關係麼?

眼尖的紅槿發現在棲蝶的手腕之上懸了一根紅繩,她當然知道那代表著什麼意思,在棲蝶的畫中那人,手腕之上也是一根紅繩,難不成是他們私定終身了?雖然和葉疏在私下討論過,可是看著棲蝶這副傷情的樣子,怎麼也不可能是好事,哎……

就在紅槿浮想聯翩之時,棲蝶這邊的這幅畫已經快要完工,可是心中一股熱氣一下子升了上來,棲蝶一下子沒有忍住,血噴當場,

“宮主,你沒事吧。”這可是把紅槿給嚇壞了,不知道棲蝶是內傷發作還是焚情功反噬,她連忙從懷中拿出一粒藥丸給棲蝶服下,棲蝶如今的身子本就不好,她的內虛受了嚴重的損害,就算她自己是神醫,可是也得要長時間的好好休養,方可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