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歇羞紅了臉頰,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對淩沐風也不是說不喜歡,但就是,反正就是很別扭的一種心思,淩沐風也沒有想到雨歇對男女之事這麼敏感,早知道她這麼容易受驚,就不這麼急著告訴她了,淩沐風放開了撐在雨歇兩邊的手,
“也罷,我等你慢慢想清楚,我不急,不急……”看著雨歇漸漸恢複了以前的樣子,隻是兩人之間都有著一種尷尬的氣氛,淩沐風清了清嗓子,準備打破現在的氣氛,“那個,今日我得到一個消息,是關於祈玉寒的,你想聽麼?”
雨歇一聽說是關於祈玉寒的,連忙上了心,她焦急的問道:“那你快說啊,祈玉寒的消息就關小蝶的事,小蝶的事就是我的事。”
“今日我屬下飛鴿傳書,祈玉寒準備娶妻了。”
“什麼,娶妻,娶誰啊?”雨歇一下子就抓住了淩沐風的袖子,他和小蝶的婚約才廢出幾日,就又另娶她人了?淩沐風看著雨歇這麼激動的樣子,心中也很是感概,祈玉寒一直是自己的對手,所以自己一直密切關注著他的一切,所以在這個消息還沒有散播以前,他就已經得到了消息,關於這次祈玉寒出其不意的婚事,而且娶的那人,他也很是費解。可是麵對雨歇的詢問,自己也不能不告訴她吧。
“他娶的人,是,是竺蘭的清秋郡主,也就是現在的青衣。婚期定在下個月初一。”淩沐風的話還沒有說完,雨歇一下子就跳了起來:“什麼?他要娶那個壞女人?難道他不知道青衣害了小蝶多少次麼?他怎麼能這樣,不行,我得為小蝶要個說法。”
淩沐風連忙拉住雨歇的手,“你幹嘛去。”
“哼,幹嘛,若是他給不了我一個說法,老娘就毒的他滿地找牙,你給我閃開,你們男人都是一個貨色。”雨歇大力的推開了淩沐風,竟然還爆了粗口,很明顯雨歇是真的生氣了,淩沐風實在攔不住雨歇前去的腳步,沒有辦法,隻好跟在她身後。
隻是心中暗暗罵祈玉寒那個笨蛋,好端端的娶什麼妻嘛,這一點也不像他平時的作風,他沒有把青衣碎屍萬段就已經是萬幸了,現在還要娶她,這簡直比他有史以來看過的笑話都要好笑了,話說自己也是個笨蛋,好端端的告訴雨歇幹嘛,現在雨歇還沒有同意自己的追求就已經開始對自己不滿了。
雨歇走到棲蝶,也不知道她現在能否聽到自己講話,雨歇還是豪氣萬千的對著棲蝶說道:“小蝶,祈玉寒居然準備下個月初一娶妻了,不過你不用難過,我現在就去幫你討一個說法。你就在這裏安心練功,其他的事情一切有我,你放心。”說完擄起袖子就離開了。
隻是在雨歇還沒有離開幾步之後,那個帶著紅色火焰的繭微微動了動,不過隻是一瞬,就又恢複了平靜,似乎剛剛一切都隻是人的錯覺。
王爺府,一襲黑衣的男子站在檀木雕花書桌前,手中執筆,神色專注,用線均勻流暢,最後筆尖再蘸了一些大紅的朱砂色,輕點了幾筆,擱下手中的筆,滿意的看著自己畫的人,他聚精會神,仿佛透過這幅畫看到了那人。
“王爺,焚情宮的人已經潛了進來。”從暗處走出一人,跪在祈玉寒麵前,祈玉寒拿著畫的手微微抖了抖,問道:“是誰?”他在心中隱隱的期待著,會是她嗎?會是她嗎?
“是焚情宮的紅槿。”殘月看到主子在聽到這個名字時,滿是期待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有些失望,不過失望之色轉瞬即逝,他很快又恢複成了以前那麼冷漠的樣子。
“暗中吩咐下去,讓暗衛放她進來,”祈玉寒坐在了椅子上,拿出一張宣紙將那幅畫給遮掩住,隨手抽出了一張宣紙,隨意的寫起書法來,不是自己的等的那個人,他自然沒有多大的興趣。
“是,主子。”殘月的身影又沒入黑暗之中,果然過了一會,祈玉寒就聽到屋內傳來了一個輕輕的腳步聲,他的唇角微微朝上勾起,故意沒有理會那人。紅槿從窗口跳了進來,四處尋找著,直到看見裏屋一個模糊的身影,應該是他吧。紅槿定了定心神,朝著裏屋走去。
紅槿倒是第一次正麵和祈玉寒相見,以前大多來自下麵的情報以及江湖的傳說,她雖然不知道宮主和祈玉寒之間發生了什麼,不過她聽到了最近江湖的傳聞,她一直都知道棲蝶的心思,而宮主遲遲沒有回宮,也了無蹤跡,所以自己才決定大膽跑到王府來,想要打斷祈玉寒娶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