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鼎點了點頭,老鴇興高采烈的拿著金子下去了。
蕭鼎沒有發覺,他剛才大方的舉動,已經被一雙雪亮的眼睛盯上了。
蕭鼎轉身走上妓院二樓,找了一個不錯的位置坐下。欣賞台上舞姬曼妙的舞姿,不知為何,又想起了穀兒,台上那名輕紗蒙麵的女子,身影和穀兒蠻相似的。
隻是穀兒從來不穿這種輕佻的衣服,甚至,穀兒都沒有穿著女裝出現在蕭鼎麵前,至於她穿上女裝後會是怎麼傾國傾城的樣子,蕭鼎隻有憑想象了,一定會比眼前這個舞姬更驚豔吧!
欣賞著台上舞蹈,蕭鼎腦海中隻有穀兒的模樣。
那女子猶如柳條一般的腰肢下彎,嘴裏叼著一隻鮮豔的牡丹,整個人更顯鬼魅,頓時滿堂喝彩。
果然好舞蹈!座上的蕭鼎也不免有些讚歎那名女子絕世舞技。
忽然間,遮麵輕紗輕輕滑落,那一副紅顏,顛倒眾生,那一顰一笑一回眸,都足已傾國傾城,輕紗後一麵朱顏,在場三千粉黛頓失顏色。
隻聞得在場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無不驚歎於她的絕世容貌。蕭鼎更是驚得從座上跳起,看著台上落下麵紗的女子,那是——穀兒?
若是緣,不在乎千山萬水,冥冥之中,不知是那根紅線牽扯不斷。
若是緣,不在乎幽冥永隔,縱使碧落黃泉,也執手相見。
“快,把老鴇喚來!”蕭鼎急切的像侍衛說道。
而台上那名女子,似乎也注意到高座上的蕭鼎,一支嬌豔的牡丹不偏不倚拋向了座上蕭鼎,回眸一笑,百媚橫生。
全場的男子無不羨慕座上蕭鼎,這個是整個江南的花魁,不知道多少王孫公子抬著金山銀山隻求見她一麵,她都不屑一顧。而今天,她居然會將手裏的牡丹拋給上麵那位華衣公子。
拿著手裏的牡丹,蕭鼎臉色的表情依舊是僵化的,眼前這個人,是穀兒嗎?是老天對自己的眷顧還是穀兒在天有靈,舍不得離開自己?
“皇上,這樣不好吧,皇宮裏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這種地方的女子,怎麼能讓你……”
“住口!”蕭鼎沒有心思聽侍衛勸阻,徑直走上了樓上一個房間。房間裏花魁娘子雪牡丹正在等著他。
侍衛勸阻不住,隻得緊隨其後,以免蕭鼎遇到什麼危險。到了房間門口,蕭鼎急匆匆的推門而入,侍衛無奈,隻得守住房門口。
剛進門,撲鼻而來的便是一陣濃鬱的香味,油膩膩的,與這個紙醉金迷的世界化為一體。前麵是一張大紅色的床,輕紗幔帳,床上半躺在一名女子,香肩半裸,笑裏更有幾分妖冶和蠱惑。
“公子,你怎麼才來,您讓奴家等的好苦呀!”聲色俱全的誘惑,無論你是什麼樣的男人,都難以拒絕吧。更何況蕭鼎這麼一個風流倜儻,才貌雙全的帝王。
遊龍戲鳳,一夜的歡愉,想必也沒什麼吧!反正他有過的女人也不少,不差這麼一個兩個。
理智還是告訴蕭鼎,那個女孩應該不是穀兒,穀兒不會如此放蕩。蕭鼎甩了甩腦袋,打消腦海裏那種突如其來的誘惑。
誰知床上的女子竟然站了起來,帶著七分慵懶三分誘惑。腰肢纖細,仿佛是二月勾住情人的柳條,身上上衣隨著她的起身,緩緩脫落,隻留貼身的褻衣,玲瓏身段,讓本就好色的蕭鼎浮想聯翩,如此尤物,若他還不心動,除非他不是男人。
“我說公子,你愣在那裏幹什麼?過來呀!”穀兒微笑著朝癡呆站在門口的蕭鼎勾勾手指,禁不住誘惑的蕭鼎果然走了上去。
就算不是穀兒,當她的替身也好。
蕭鼎勾起嘴角笑了“美人,你是等不及了嗎?”蕭鼎滿眼隻注意到前麵那個貌似穀兒,卻比穀兒更會誘惑人的尤物,如果是穀兒的話,床蒂之間,會不會也這樣呢?
看著他上當真的走過來了,雪牡丹笑裏多了幾分陰謀得逞的得意。誘惑蕭鼎的手指突然變換姿勢“上——”
蕭鼎還沒反應過來,從幔帳後麵衝出來幾個小孩,撲在蕭鼎懷裏。
措手不及的蕭鼎,就這樣輕易的被四五個七八歲的小孩撲到在地,五花大綁起來,本想呼喊救命,卻還沒來得及喊出口,剛一張嘴,一團布就送了上來。
蕭鼎抬頭一看,堵住他嘴邊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引誘他過來的雪牡丹。氣得兩眼恨不能射出刀子,把麵前這個得意的妖婦毀容,空你白白長了一張貌似穀兒的皮囊,怎麼比她還會騙人。
“看,看,看什麼看?”雪牡丹一邊捏著蕭鼎的臉蛋,一邊將雪白的肩膀用衣服遮住。“這麼帥的一張皮囊長在你這種嫖客身上,真是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