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嗯……能不能讓它不要亂動?”強烈的想笑的感覺,讓穆然的氣息聽起來已經有些紊亂。這的確不能怪他,倉鼠輕盈而不斷挪動的腳步不斷踩在身上,帶來一種麻麻的觸感,還有那不斷顫抖的觸須和柔軟的毛在頸間不時掃動,實在是癢癢到難以忍耐,更何況那小東西還生著四隻腳。
“既然這樣……那你就和它好好溝通溝通吧。看看它是不是願意接受你的意見……”水雲天滿意地看著穆然那帶著幾分痛苦,又透出幾分古怪的愉悅的表情,心情好到不能再好。“再說,我怎麼覺得你還挺樂在其中的?”
“什麼樂在其中……”穆然真想要罵娘。“樂”和“想笑”分明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好不好?
“這麼說,你是在不滿了?”水雲天擰起眉看穆然,看得穆然一陣緊張,暫時忘記了倉鼠的行動在皮膚上帶來的那既麻又癢的感覺。“哈哈……不行……你快把它拿下去,不然我就親自動手了?”倉鼠再次竄到了穆然的脖子旁,這回卻停下來不走了,幹脆用兩隻小小的前爪梳理起了自己的皮毛。
穆然縮著脖子卻又害怕倉鼠掉下來的窘態讓水雲天發現倉鼠原來果然可以成為增進情趣的重要工具,也越發地為自己的這個突發奇想而感到滿意。倉鼠是他喜歡的小動物,穆然是他喜歡的人,自己喜歡的人和自己喜歡的動物在一起,還真是怎麼看怎麼可愛,怎麼看都看不夠。
沒有辦法體會到水雲天的樂趣,再也無法繼續忍受下去,穆然伸手抓住了那身體柔軟的小東西,然後突然意識到自己此番隻怕注定是又要在劫難逃。
“誰讓你把它抓下來的?”水雲天從穆然的手中拿過了倉鼠,看看那雙黑色的眼睛,又看了看穆然,伸出手指輕輕捅了捅手中的小東西,那縮著四肢別過頭,閉著眼睛一動不敢動的小東西的反應還真是跟穆然差不多。“就放你自由活動好了。”水雲天的話是對手中的倉鼠說的,但穆然卻誤以為是在說自己。
長舒了一口氣,穆然起身打算暫時躲避躲避,卻被水雲天從背後直接壓在了沙發上。“我什麼時候說你可以走了?”水雲天在穆然的後頸惡意地吹氣,吹得穆然直縮脖子。
因為剛才有機會可以清楚地在一邊旁觀,水雲天早已成功地發現了穆然身上好幾處還未曾被自己發現的敏感/地帶。用指腹輕壓、摩擦穆然那光滑、細嫩的胳膊內側,驚訝於男人身上竟然也可以擁有這好像初生嬰兒一樣柔嫩的肌膚,水雲天感到身下的那具身體發出了一陣戰栗。
“你那天對我做的好事,我一定會加倍還回去,讓你徹底知道你究竟做了怎樣不該做的一件事。”水雲天握起拳頭,用拳頭上的凸起的骨節輕輕抵住了穆然脊椎骨的節節凹陷之處。
“別那麼記仇啊。”生怕水雲天一用力會真的把自己的脊椎都壓斷,不想後半生都癱瘓在床上的穆然哀聲告饒。“你也是男人,難道不能多少體諒一下身為男人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