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耳洞。
女孩子家才會有的耳洞啊。
怪不得說,她身上那麼清香。
怪不得說,她的聲音那麼悅耳。
怪不得說,對方長得那麼姑娘家。
怪不得說,自己會老是盯著人家看。
原來是個女孩子。
天哪!那不是,剛才那一滾——
“那個,我……”葉皓有些窘迫,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嚐試壓著自己的極度不好意思,又急又快地說,“對,對不起,我,我不知道你是女……”還沒說完,就見對方的俏顏失盡了顏色,掙紮著脫離葉皓的懷抱。然後不由分說地賞了她一個耳光。雖然力氣不是很大,但是葉皓還是驚呆了——這是什麼狀況,道歉還要被刮一巴掌。
還沒等葉皓清醒過來,清脆好聽的聲音慍怒到:“可惡的登徒子,你竟敢……”這句話著實讓本來腦袋就有些眩暈的葉皓更加糊塗,自己什麼時候輕薄過對方了?什麼時候都沒有。自己第一次想扶對方,不被接受;第二次扶對方,被喝放開;第三次扶對方,被刮巴掌外還要叫色狼。天地良心啊!這是什麼世道啊,這助人為樂的日子是沒法過了!葉皓覺得自己委屈極了。
“憑,憑什麼叫我登徒子啊,我哪裏得罪你了,你說啊。”葉皓問到。事實上,葉皓不是那種不分青紅皂白就以牙還牙的人。所以,她需要一個她被打的理由,然後再酌情處理。酌情處理的方法有三:其一,輕薄對方。其二,輕薄對方。其三,還是輕薄對方。葉皓想,反正都被對方打了,無論如何都要照著對方的意願去做才能對得起那人嘛。
見著那男子,不對是女子,雙手護在胸前的舉動時,葉皓這才醒悟過來。“那個,不是。我沒碰你的……”
“還不走!”女子紅著臉,這使得再怎麼有氣勢的話語,從她嘴中逸出都沒了力氣。
“哎,你先聽我解釋,我不是你想那樣,”葉皓又擔心別人誤會了,連忙解釋,“我隻是看到你的耳洞,才斷定你的身份的,你千萬別多想。”
“但你還是碰過我。”對方現在的聲音倒是淡定了,而且是無比淡定。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幾乎是要將所有過錯都推卸到葉皓身上。
葉皓著急了,她最見不得自己被冤枉的,而且是在幫人的時候被人誤會。於是,想要用盡她會的字詞來為她開脫,奈何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葉皓額頭上都冒汗了。卻開口閉口隻能說出:“我,我,我不是你想的那樣……”多麼沒有說服力的話語啊。看著對方平靜的表情,她急得頭頂都冒青煙了。
萬不得已,她隻好說:“我為什麼要輕薄你啊?其實我,我也是女的。”
“騙人。”朱唇輕啟,好聽的聲音在不斷蠱惑著她,“沒有耳洞。你怎麼證明?”
於是,隻能用行動證明了——
衝動是魔鬼,衝動是魔鬼。葉皓邊穿起衣服,邊暗暗罵著自己。待她穿戴好的時候,那女子已經喚了她的馬來,女子因為身上的傷,有些吃力地躍上馬,然後扭頭清冷地對葉皓說到:“那麼,我們之前的事就算是一筆勾銷,後會有期。”說罷,一蹬馬肚,揚塵而去。看著離去的背影,葉皓糾結了,原因之一是因為那人看了人家的身子後就這樣飛也似的跑掉,原因之二是還沒等她說後會無期就這樣飛也似的跑掉。自己都沒叫她對失了“清白”的自己負責,她倒好,看完就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