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們不但被趕了出來,而且全都被繳了械,他們的那些破爛不堪的手槍特種兵們根本看不上眼,就那麼隨手扔在地上,堆成一個小堆。
“羅上校,咱們有事好商量嘛,何必搞的這麼僵呢?”局長換了一副表情,笑嗬嗬的說:“李誌新這件事一定是個誤會,我保證馬上解決,你看行嗎?”
局長的槍是一把64,被扔在了那一堆的最上麵,十分顯眼。
這件事真的鬧大了,就算是市局或者省廳領導出麵,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可定是逃不了幹係的!
畢竟局長心裏有鬼,再加上一條以權謀私,他得吃不了兜著走。
“嗬嗬,現在知道服軟了,晚了!”羅雷冷聲道:“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完全是你咎由自取,責任也完全由你來負!”
說完,他對著手機說了一句:“灰鍋,你倒是下令啊!”
上麵的陳雲飛心道要真是把警局的房子給拆了,事兒肯定小不了,但又不忍心博了兄弟的麵子,他自作主張的把羅雷的意思稍作修改,下令道:“所有人聽著,把警局砸掉,馬上動手!”
特種兵們除了正常的裝備之外,這次還配備了工兵鍬和大鐵錘,出發的時候大家都還納悶兒呢,帶工兵鍬說的過去,大鐵錘幹嘛用啊?
現在他們終於明白了,原來是砸警察局啊!
當兵的大都看不起警察,被譽為天之驕子的特種兵就更別說了,這些人對整天吆五喝六、不可一世的警察那是絲毫好感都沒有的,接到命令之後,一個小隊負責看管這些警察,其餘的開砸!
負責看管警察的小隊長拉住另一個小隊長的手,壓低聲音說:“哥們兒,一會兒你砸過癮了,帶人過來跟我換換,這麼好的機會,不動動手的話,實在是太可惜了!”
“嗬嗬,沒問題!”這名小隊長笑著說。
接著,樓裏響起叮咣、噗通的聲音,局長麵色鐵青,心道你們還真砸啊!
先不說誰對誰錯,事情發展到這樣的地步,他這個局長是無論如何都幹不下去了。官場是個慣於落井下石的地方,一旦你犯了事兒,各種不利的證據會像雪片一樣飛過來,讓你沒有絲毫翻身的可能!
更別說這件事根本就是他從中作梗,一旦被查出來,那是罪上加罪!
局長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悲慘的下場,可他心有不甘,反正不會有什麼好結果,與其忍氣吞聲,不如奮力一搏,我不得好死,你們也別想有好果子吃!
產生了豁出去的想法之後,局長囂張的氣焰跟著燃起,他指著羅雷說:“你狠!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收場這件事!”
說完,他拿起手機,撥通了市局侯局長的電話,用帶著憤怒的語氣把這裏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花都市警察局,侯宇鋒聽了嘉縣局長的彙報之後,火氣跟著就上來了:“你說什麼?一隊特種兵收繳了你們的武器,而且還在砸你們的辦公場所,他們要幹什麼?”
“有個自稱特勤局的小子過來搗亂,這些特種兵全是他叫過來的!”局長用近乎歇斯底裏的語氣說:“侯局長,他們實在是太過分了,憑什麼對咱們公安係統的事情指手畫腳,我這邊也沒說不配合他啊,可他根本不給我一丁點兒麵子,直接就讓人開砸……”
“你等等,你剛才說什麼?那個小子,是什麼單位的?”侯宇鋒捕捉到了重點,趕緊問道。
“特勤局的!”局長重複道。
“他叫什麼名字?”侯宇鋒心道可別是羅雷那家夥,要是他的話,別說是我了,就是省廳的古廳長來了,他也未必給麵子。
開玩笑,古廳長可是他未來的老丈人,老丈人會幹拆女婿台的事兒嗎,他肯定把自己摘的幹幹淨淨,根本不會跟羅雷發生正麵衝突,又何來麵子一說。
局長回答說:“是個姓羅的家夥,哦對了,叫羅雷,還是什麼上校名譽處長!侯局您說他的證件會不會是假的啊……”
“假尼瑪個頭!”侯宇鋒破口大罵:“你麻痹腦子被驢踢了,招惹他幹嘛?繳了你的械,還砸你的警局,我告訴你,他就是一槍崩了你,你也是白死!”
局長馬上就愣住了,本以為市局會站在他一邊,畢竟大家都是公幹係統的,嘉縣警局也直屬於花都市警局領導,可沒想到結果是挨了個狗血淋頭。
“侯局長,我不明白……不明白……你的意思?”局長的兩條腿開始在褲筒裏打哆嗦。
“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家夥,我當初瞎了眼,讓你去當嘉縣的局長!”侯宇鋒繼罵道:“當上縣局一把手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是吧,你TMD囂張之前,也不先打聽打聽對方是什麼身份,等著雙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