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將那鳥帶進來。”蕭映澤道。
眾人聞言心中均是一愣,緊接著還沒看見鳥,就聽到一陣鸚鵡的說話聲,離得越近,聲音越清晰,聲聲入耳,陡然心驚。
眾人麵色訝色,目光隱晦的看向皇後,萬晴空則是大驚,末了,還瞪大了眼看著蕭映澤,略顯無措道:“皇上,這……”蕭映澤一抬手,萬晴空便止住了下.麵的話。
之間皇後原本含著謙和的笑容,此刻已經僵在臉上,從坐上站起,跪地向蕭映澤懇切道:“皇上,這鸚鵡的話純屬汙蔑,臣妾沒有做過!”
蕭映澤的笑意極淡,帶了暖暖的氣息,卻有種滲人之感:“這鸚鵡從出事開始,朕就讓人收起來了,你說朕汙蔑你?!”
皇後的笑意凝在唇角:“臣妾並非這個意思,臣妾隻是覺得這鸚鵡一定是受人教唆,皇上明鑒,臣妾絕沒有陷害萬昭儀之意。”
蕭映澤茶盞裏的茶水如碧玉般清透,他悠然喝了一口:“將欣嬪帶過啦。”
刹那間,皇後原本稀微的笑容漸漸多了幾分暖色,心也逐漸平複了些。可不禁猜測,難道這東西是欣嬪讓人教的?
欣嬪得知皇上過來落梅居,還招來了宮裏的妃嬪,想著定然是自己的事情明落了,可是皇上卻不召見她,使得她有些心慌。原本在屋裏踱步的她見皇上的人來帶她,她還有幾分希冀,可聽到那熟悉的鸚鵡聲,以及那話語時,她瞬間腿軟,都不知道是如何進的殿內。
跪在地上,欣嬪撐不住哭起來,嬌聲嬌氣道:“皇上,臣妾沒有做過,臣妾就算是蠢,也不會以自己的容貌來陷害萬昭儀,這鸚鵡的話不能信。”
萬晴空麵露意外之色,進言道:“皇上,是否這其中還有蹊蹺?臣妾雖然也不相信一隻鸚鵡會撒謊,但皇後娘娘和欣嬪的神色也不似作假。臣妾如今被無端卷進其中,還請皇上一定要明察。”
鸚鵡不可能說謊,不可能做戲,這是在暗示她和欣嬪在做戲?!皇後笑容微微一滯,也不多話,隻是道:“皇上,臣妾沒有做過。”
欣嬪亦是在旁邊哭了起來,場麵猛然變得熱鬧起來。
馮昭容見蕭映澤眉心漸漸起了褶皺,便道:“聽說鸚鵡模仿能力極強,這話有可能是被人教唆,也有可能是真真的挺了旁人的對話。但若是有人教唆,一隻鸚鵡,怎麼可能忍到現在才嘰喳出來,欣嬪可是養了它許久呢,難道一點沒聽過這些話語嗎?”
萬晴空眼中閃過一絲讚許的光彩,阻斷了欣嬪反駁:“皇上,不知這鸚鵡是如何吐出這些話的?”
蕭映澤目光微冷:“朕找了專門調.教鸚鵡的人,如今這鸚鵡開口,都是他們的功勞。”
欣嬪一聽便哭得更大聲了,指著那鳥籠邊的人道:“皇上,這人一定被人收買了,一定是他教鸚鵡說的這些話。”她雖說的是那鳥籠邊的人,眼睛卻瞪著萬晴空,恨聲道:“皇上,您一定要好好查清楚,查出那搞鬼之人,還臣妾和皇後娘娘一個清白。”
欣嬪的眼淚是實打實的,臉上的紗布已經被浸濕,由於情緒太過激動,白色的紗布下已經透出淡淡的粉紅。
那小太監一聽這指責,慌得雙膝一軟,立刻跪倒在地:“皇上,奴才冤枉啊,奴才隻聽皇上一人吩咐,從未受過他人教唆。”
蕭映澤淡淡掀起眼皮,讓那太監與皇後起身,便不再言,隻問道:“魏良,胡太醫他們查清楚了沒有。”
皇後知此時還未了,心中依舊忐忑不安,隻是麵上未顯露,隻是肅著臉。事情來的太突然,也太詭異,她完全沒有準備。誰人料到那鸚鵡會突然吐露出這麼震撼的對話,雖然不是特別完整,可該有的都有了,任誰聽到,都隻會覺得那是事實。
魏良低聲應了一聲‘已經查清楚了’,然後傳喚太醫進殿,瞧著太醫雙手呈上一疊紙張,他忙接過呈給皇上。
蕭映澤粗略的翻了翻,然後直接遞給一旁的皇後,臉色越發鐵青。
殿中人麵麵相覷,紛紛猜測那是什麼東西,可看不到上麵的字,猜了也是白猜。
皇後接過一看,神色大變,立刻起身指著欣嬪道:“欣嬪,你好毒的心思,為了陷害本宮與萬昭儀,不顧公主安危,甚至親自演了一出苦肉計,若不是這鸚鵡學舌,本宮與萬昭儀豈不是清白不保!如今證據確鑿,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