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一切都過去了。”老李笑著說道。
喪彪見狀也無意在這裏逗留下去，帶著一幫人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了，剛出門就把煙扔到地上，拿出包裏的中華煙抽了起來。
周天豪看了一眼這個平日裏像木樁一樣的老頭，也懶得去猜測他到底是何方神聖，反正這些事情與他一個學生沒有太大的關係：“我可不會謝謝你，你這是多管閑事。”
“你不謝我無所謂，但是你得把煙錢給我結了。”老李說著又拿了一支煙給他，“兩支，五毛。”
“你這是強買強賣。”周天豪氣憤地丟下5角錢，大步朝著學校走去，與其花5毛錢換這樣一個結局，還不如刺刀見紅地和喪彪來一場殊死搏鬥。
老李收過錢，丟到桌子下的盒子裏，看著他的背影，咧開嘴自娛自樂地笑起來。
“趙得住，請你抽煙。”周天豪走到校門口，悶悶不樂地把煙扔給了趙得住。
“你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良心了啊！”趙得住說著打開了校門，無意中看見周天豪臉上的傷，“喲，嘴巴怎麼回事，跟人打架了？”
“沒事，打球的時候被撞了一下。”周天豪懶得跟他糾纏，隻想盡快回到教室，這兩天經曆了太多事情，突然對教室有些懷念。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趙得住說著點上煙，關上了校門，他一眼看出了那道傷絕非打球撞到那樣簡單，但既然周天豪不說，他也不問，這是一種默契。
“彪哥，老李是什麼人啊？我看你對他挺敬重的啊！”林澤成在城北中學5年，還不知道這個不起眼的老頭居然還有這麼深不可測的能耐。
“一隻牙齒掉光了的老虎而已。”喪彪用一種不屑卻又很無奈的糾結語氣說，“但是我姐夫和佘老大都挺看得起他，你別管這些了，想辦法混進進學校去打聽一下消息。”
“這恐怕不好辦，門衛那個姓趙的，可不好對付，你以前和他打過交道的。”林澤成一臉無奈地說。
“姓趙那老頭我知道。”喪彪不經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腹部，當年他們10幾個人拿著西瓜刀竟被這一人拿著根掃把給趕了出來，那時候他隻是左腹被捅了一下，當時就痛得站不起來了。
“那怎麼辦呢？”喪彪想了許久，無計可施地問。
“沒事，我有個同學在裏麵讀複讀班，他會帶消息出來。”林澤成微微一笑，仿佛一切盡在掌握。
“你還有同學在裏麵，他得複讀多少年？”喪彪吃驚地問到。
“今年是第5年，算上高中3年，他在裏麵已經8年了。”林澤成回答。
“8年？”喪彪笑了，“這人不會是讀書讀上癮了吧？”
“大概是吧！”林澤成也跟著笑起來。
話音剛落，一個穿著洗得泛白的藍色校服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那便是傳說中的“複讀之王”屈波。趙得住在上課以後隻會給兩個人開門，一個是把學校當菜市場的周天豪，一個便是屈波，因為校長單獨吩咐過，他複讀了太久，怕心理出問題，如果他有時候想出去透透風千萬不要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