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不好意思!”聽了南宮湘琴的解釋,南宮瑛不由地笑了起來:“照琴兒的說法,龍淩心身為昊月國的國主,臉皮還真薄,風吹吹就壞了不成。琴兒你隻說對了一半,如果她向你求救,大抵隻不過是私人的交情,如果她開口向朕,就代表著昊月國向滄海國求救,意義大不相同。你的這個龍姐姐,心機可是比你深多了。”
也許是有感於愛女的心思單純,南宮瑛愛憐的伸出手摸摸南宮湘琴的劉海。
“父皇,不管怎麼說,如果不是當時龍國主仗義,女兒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呢?現在她有難,父皇你忍心見死不救?如果這次不能幫龍國主脫險,女兒會懊悔一輩子的。”看著南宮瑛一副不急著出兵的樣子,南宮湘琴有些著急了。
南宮瑛舒適地靠在椅背上,不緊不慢地說:“嗯,讓朕想一想。上次如果不是龍淩心多事,說不定我現在連孫子都抱上了。這樣吧,琴兒,你修書一封拜托龍國主,讓她給你物色一位如意郎君,也算是她幫人幫到底,送佛送上天的善舉。如此以來,皆大歡喜,父王也就心甘情願地出兵幫她脫險。”
“父皇,你都在說些什麼呀?”聽了南宮瑛的話,南宮湘琴立刻紅暈上頰,嬌羞萬分。
“怎麼,琴兒你不願意?那父皇也不好說什麼了。反正龍國主的信是寫給你的,又不是寫給朕的,朕憑什麼要出兵呀?琴兒,你自己想辦法吧。”說著,南宮瑛就隨便拿起書架上的一本書,悠然地看起來,一副八風不動的樣子。
被南宮瑛堵的沒有話講,南宮湘琴心急如焚,她不僅是為了龍淩心擔心,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龍淩心在來信中隱隱提到有司馬遙隨行。但是這個原因,南宮湘琴實在不便對南宮瑛說起。
所謂救人如救火,自己的婚事可以再議,那邊可是半點也等不得,南宮湘琴思前想後,隻好勉強答應:“好吧,父皇既然這麼說,女兒寫就是了。父皇真是的,好像女兒嫁不出去一樣,要女兒寫這樣的書信,多羞人。”
見南宮湘琴答應了,南宮瑛欣然將書放下,笑著說:“胡說,我的琴兒可是天下一等一的好姑娘,將來誰娶到你是誰的福氣,怎麼會嫁不出去。朕是覺得龍國主眼界高,讓她為你留心挑選,說不定就能選到一個如意郎君。如果她提的人選你不滿意,到時候婉拒就是了。”
聽南宮瑛說“到時候婉拒就是了”,南宮湘琴鬆了一口氣,想著救人要緊,馬上就依言提筆寫了一封書信。南宮瑛看了以後非常滿意,命滄海國的禮部尚書周唯斯帶著此書信與海君水師一齊前去南海營救龍淩心等人。
海上的那場暴風,足足下了一天一夜,當風平浪靜的時候,天邊掛上了絢麗的彩虹,甚是好看。
天是放晴了,但是風暴號船上眾人的心頭卻是一片陰霾。這一日來,滄海國那邊杳無音信,如果今天再不來,船上眾人都快要去海底龍宮作客了。
風暴一結束,天山國的船隻就有了動靜。漸漸地向風暴號靠近,正再伺機再度進行攻擊。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當口,海麵上隱隱出現了一支船隊,約莫有十來艘之多,正中的主艦桅杆上高高的掛著藍底白鯊圖案的旗幟,正是滄海國水師的標誌。
滄海國水師一路馳來,方向正對著天山國的船隻,卻沒有貿然發起攻擊,見一水手立與船頭,用旗子打起暗號來。
龍淩心知道在海上由於兩船距離相隔遙遠,往往用旗號來表達各自的意思,但是有關旗號的具體含義,卻不甚了了。龍淩心轉頭看了司馬遙一眼,司馬遙點點頭,表示明白她的意思,來到她的身邊為她翻譯。
原來,滄海國的旗號大致的意思為:風暴號上乘載的都是滄海國國主南宮瑛請來的貴客,所以滄海國的水師有義務保護他們的安全,如果有哪個不知好歹的海上賊寇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就不要怪滄海國的水師手下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