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欲語,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本宮動手動腳……”皇後看到梅欲語拉著自己腰間的盤龍香囊,氣憤的說道。
還沒等她說完,就聽到了梅欲語的笑聲,“母後謬讚了,相比母後的膽識,欲語真是望塵莫及,盤龍香囊內放著凝香笑,母後每天頂著來看望父皇,恩愛有加的名義,卻做著下毒的勾當,這才是真正的膽量。”
“什麼……什麼凝香笑……什麼下毒,你不要血口噴人,你要知道,本宮身為皇後,你如此汙本宮,即使你是逸王妃,本宮也可以治你的罪。”皇後剛開始還有一絲緊張,說話有有些吞吞吐吐,但顯然是見多了危急場麵的人,很快就恢複了鎮定,拿出了自己最有利的武器——皇後身份。
皇後的話剛剛音落,黎淩逸就將梅欲語護在了身後,“皇後娘娘未免也太不把我這個逸王爺 放在眼裏了,想動我的人,是不是也得先問問本王?”
“哼,”皇後冷哼一聲,“本宮沒有打狗看主人的習慣。”皇後說話夠狠,直接暗示梅欲語的身份在她看來,不過如同一隻狗。
聽到皇後這麼說,黎淩逸的臉色顯然暗了暗,她的話已經逼近了他的底線。梅欲語看著臉色暗沉的黎淩逸,趕緊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現在還不是對皇後動手的時候。
“嗬嗬,淩逸,何必動怒,語兒出自民間,聽過這樣一句話,正所謂,狗咬了你一口,你也得忍著,總不能咬回去,是不是?”梅欲語笑嗬嗬的說道,不動聲色的把黎淩逸往後拉了兩步,站到了自己身邊。
“語兒此話有理。”黎淩逸看見梅欲語笑的如此腹黑,心情也稍稍好了一些。
“哼,你們這是什麼意思?”皇後拂袖,怒火中燒。
梅欲語停止了腹黑的笑,目光從黎淩逸那裏轉向了皇後,“字麵上的意思,”
“你……”皇後氣極,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母後何必如此動怒,這麼簡單的問題,是你問語兒,語兒才如實相告的,不過語兒這裏倒是有一事不解,還望母後賜教。聽聞母後熟讀典籍,文韜武略,不輸於男人,語兒想象母後請教所謂舐犢情深、相敬如賓、以及牝雞司晨,母後更喜歡那一種……”梅欲語說著,人已經走到了皇後麵前,一把扯下了盤龍香囊,問道,煞有咄咄逼人的氣勢。
皇後看著梅欲語如此,反而平靜了,“好一個舐犢情深、相敬如賓、牝雞司晨,語兒簡直讓本宮刮目相看,語兒才思敏捷,自然應該猜得到,本宮最喜歡的詞莫過於視如草芥。”皇後臉上閃過一絲陰冷,這絲一閃而過的表情沒有錯過黎淩逸的眼睛,那種冷可以冰封世界,讓人死生往複。
黎淩逸上前,想將梅欲語護在身後,梅欲語卻笑著拂開了黎淩逸的手,她笑道,“淩逸,你不必如此緊張,母後即使真的不喜歡語兒,也不會選擇在深宮中對語兒下手,母後一直保持賢德的形象,連下毒毒害父皇都做得這麼‘賢德’,讓人心生敬佩,又怎麼會做有損顏麵和聲譽的事情呢。”梅欲語不是沒看見皇後的狠厲眼神,和她渾身散發的冰冷氣息,但是她不怕,因為有黎淩逸在她身邊,她必須要接近皇後,才能發現,是什麼原因,能讓她一個深宮皇後,用毒於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