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目前的狀況來看,她的功力似乎並不如前,最開始和雪兒你交手的時候,她不是也連連後退嘛?”端木穎兒聽到艾雪的話後,皺著眉頭反問。
艾雪搖搖頭,“要知道,和她擊的那一掌,我用了至少七成的功力,為的就是讓她有所忌憚,但她在跟我擊掌之後,還能和小白抗衡那麼久,可見我們之間的差距,也是,自從進了塵王府,這麼幾年的時間,的確將這功夫落下了。”
艾雪有些懊惱的說著,終究是化成一記苦笑,而後消失殆盡。
梅欲語看的清楚,她輕輕的握起艾雪的手,“雪兒,這麼多年,讓你在黎淩塵身邊,天天麵對侍候仇人之子,讓你受苦了。”
梅欲語說話語氣雖輕,但是話語卻重重的敲在了端木穎兒的心頭。
“仇人之子”,這四個字包含了多少恨,每天要帶著一副麵具,隱藏著恨,帶著笑過活,得承受到大的壓力,艾雪卻一承受就是這麼多年,隻這幾個字,端木穎兒對艾雪便生出無限的憐惜。
艾雪輕輕的搖搖頭,“嗬嗬,這沒有什麼委屈與不委屈的,仇不是我一個人的,也不是淩逸一個人的,這是我們艾家滿門的仇,能夠苟活下來,為的不就是報仇嘛,其他的苦又算的了什麼。”
艾雪說著,眼中閃著光芒,裏麵包含的除了恨,還是恨。
“何況,這些年來,我還算不得苦,雖然每天要帶著麵具過日子,心裏有恨,但終究算是活的太平,不過是個眼線臥底的角色罷了,唯是淩逸,這麼多年,過著刀尖舔血的日子,受著母子倆的趕殺和逼迫……”艾雪說到此,便無力再說下去。
梅欲語不由的想起了初嫁給黎淩逸的那場刺殺,心不由的揪在了一起。
“我記得當初嫁給淩逸的時候,初次入宮,在回宮的路上,便遇到了刺殺,來了一群群的黑衣人,清風和淩逸兩個人抵擋,才把黑衣人逼退,沒想到黑衣人用的不過是個調虎離山之計,為的就是將清風調走,而後孤立淩逸,合理圍殺他。”
梅欲語淡淡的說著,思緒卻飄向了很遠的地方,那個血腥四濺的黑夜,看到了那個為自己擋箭的黎淩逸。
“那夜,要是沒有我在的話,淩逸應該也不會受那麼重的傷,記得那個時候我還不會武功,隻懂得些皮毛的拳腳功夫,淩逸為了給我擋箭,被箭直刺胸口,離心那麼近,那麼險。”說著,梅欲語的淚不禁滑落,如斷了線的珠子,再也止不住。
艾雪和端木穎兒靜靜的坐在她的身邊,聽著她一點點的回想,終是無力開口,勸慰一句。
感受著兩個人情緒的低落,半晌過後,梅欲語才努力的擦了擦臉上淚水,勉強扯出笑容,對著兩人說道,“還好,淩逸沒事,以後也不會有事。”
“對,以後我們聚在一起,相互扶持,肯定能夠打敗柳翩躚,報仇雪恨。”見梅欲語的情緒稍稍好轉,艾雪借機說道。
端木穎兒也附和,轉瞬間三個女人一轉剛剛的頹敗樣子,充滿了戰鬥的熱情。
“語兒,這慕容彩肯定也是柳翩躚的手下,你可知道?”高興之餘,艾雪不免擔心的說道。
梅欲語和端木穎兒對視一眼,才雙雙看向艾雪,點頭,“其實我們發現了柳翩躚的一個秘密,雖然隻是猜測,但如今看來,也是極有可能的。”梅欲語說道。
艾雪看著她,示意她說下去。
“是這樣的,柳翩躚你是知道的,姓柳,我們發現,她跟我的大娘,也就是梅府現在的夫人柳月娥有著聯係,而我的姐姐梅欲書,柳翩躚親口稱她為柳纖淘,從那時起,我就覺著他們不一般,後來,我們去了百傲,在百傲的皇宮中,有個武功高強的妃子,封號宜妃,雖現下還不確定她是否姓柳,但是她與她的丫鬟口口聲聲的說著宮主和任務,隻怕也和皇後有聯係,如今又是這慕容彩,雪兒你可知道,慕容彩的娘親是誰?”梅欲語說到最後,問道。
艾雪搖搖頭,“對於慕容彩,出了她是瓊宇的公主外,我還沒有收集到更有價值的線索。”
“這慕容彩的娘親是瓊宇最受寵的嬌妃,名叫柳嫣紅,壞的不得了,就是她一直用紅白相衝的鬼話,阻止靈兒嫁過去,這麼多年,才受了這麼多的相思之苦。”端木穎兒說道柳嫣紅,不免想起白靈兒和慕容俊,氣鼓鼓的說道。
“柳嫣紅……”艾雪重複著這個名字,看著梅欲語,若有所思,半晌才說道,“語兒的意思是,柳翩躚在各個國家內,都安排了柳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