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孫子,我是你祖宗(1 / 2)

森林除了樹多之外還有什麼?對的,還有那無盡的草地,而原始的人類的房子無一不是就地取材,樹木,石頭,泥土,這些材料豐富的地方便是原始人類的最愛。

而淩崖現在所在的便是一個就地取材的房屋,因為這裏是森林的中心位置,所以房子的材料便一定要有木材,木質的門窗,蔥翠的草地,這些就是最天然的裝飾和地毯。

淩崖所看的是一處石屋,勉強算是石屋,因為它就是一顆巨大的石頭,中心被巨力搗碎,然後把這張門安裝進去的,從門上的誇張的裂痕可以想像出,它的安裝方法就是把門粗暴的砸進石牆內。

陽光透過木質的窗口,直射淩崖的眼睛,很耀眼,但淩崖沒想閉眼或轉頭,因為看到陽光,這耀眼多多少少會讓淩崖有劫後餘生的感覺,在淩崖麵對著那凶悍的邪暴虎時,他沒有想到能再次被耀眼的陽光逼得皺眉。

現在的情況就是躺著,淩崖已經在這躺了兩天了,小熊把他從那黑暗的石室帶出來,而後就把自己放在這個可以看到陽光的石頭之中,在轉身返回石室之前給自己吃了一顆不知名的果子,讓自己在這裏等著,他去帶那個可惡的死老鬼過來。

淩崖已經很聽話等了兩天了,那顆果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吃進去後,淩崖體內便產生一股源源不斷的生機,雖然傷口沒有恢複,但肚子卻不饑餓。

這讓淩崖感到十分神奇,辟穀這能力不是得修煉到傳說中地層才能擁有嗎,沒想到這小小的不知名的果子也有這種能力。

若是被外界知道了,會有多少煉師會一擲千金,體味一下地層次強者的感覺。

隻是這種感覺或者地層次的強者根本不在意,辟穀對他們來說或者是跟呼吸一樣,再簡單而平常的事情了。

而在這兩天,淩崖也體會到平時不注意的小生物帶來的威力,一隻螞蟻路經此處,而它的道路被淩崖阻擋,所以它咬了淩崖一口,原路返回,隨後,兩隻,三隻一大群的螞蟻連綿不斷的趕來,你一口我一口,最後,淩崖的右半身大多數都被螞群占領。

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口已經被時間這種萬能藥止住了血,但被蟻群這般折騰下來,傷口又開裂,鮮紅的血液帶著腥味彌漫了草地,給草地添加了妖豔的異樣色彩。

血腥味引來了血液的捕食者蚊子,它們占據了淩崖的左半身,一個接一個的血包迅速升起,就像是排練好一般,螞蟻和蚊子互不幹涉,一個種群占據一邊,不越界,也不影響對方,隻是安靜的獲得自己的所需,一隻蚊子飽了,會有另一隻蚊子接上,循環往複,直至這片肉鮮血枯竭。

淩崖是什麼感覺呢,他已經分不清楚身上的是癢還是痛,痛和癢的界限怎麼那麼模糊呢,就連自己的意識也開始慢慢的模糊。

淩崖能感覺得到血液在身體內部流動,然後遇到一個火山口,於是在內外力的作用下,那些原本屬於他的血液就這樣噴湧而出,彷如火山爆發一般。

同時,他也能感受到,自己的手臂的肉,大腿的肉,腰部的肉右半身的肉都在一點一點的消失,每一次痛癢的產生,就會使他身上的肉減少一點,鮮血失去一滴。

或者一點,一滴並不多,但無奈於在實施刑罰的數量多。淩崖的感覺是全身上下都是那種痛癢的感覺,沒有停息過一秒,也沒有一處空隙。

淩崖能意識到自己的生命在慢慢的被削弱,身體內部的煉力在一點點的流逝,當煉力完全流失的同時,自己的生命也就結束了。

做為煉師,煉力就像是人的空氣般,成為了不可缺失的生存必備品。

閉上了眼睛,但還是可以看到一點光亮,因為那食肉的螞蟻已經咬上了他的眼皮,眼皮破了一個洞,瞳孔與陽光之間的再無任何阻擋。

“咦。”

這時,一聲蒼老的聲音傳來,伴隨著大地的震動,淩崖耳邊除了密密麻麻的“嗡嗡”聲,又多了幾個沉厚的腳步聲,雖然是隱隱約約,模糊不清,但卻是真實存在的。

這讓淩崖無比興奮,又有了一次死裏逃生的感覺

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何況是第一次大難還沒結束,第二次大難就開始,這還死不了,我擦,難道拯救世界和平的風騷重擔就要交接給我,淩崖心中美滋滋的意淫著,完全忘了剛剛對生死的深沉感悟。

“小瞎子,你是不是又偷吃蜂蜜了啊,怎麼引來這麼多食人蟻和香蚊啊。”滄桑的聲音再次想起

身材魁梧,肌肉縱橫,牛高馬大的身材卻配上這麼一副滄桑的聲音,彷佛是從遙遠的另一個時空傳出來的一般,令人無不懷疑他究竟是什麼人。

然而,就是在這麼一副組合前,你卻不能看破他長什麼樣,當你一眼望去時,腦中會有一陣小小眩暈感,那輪廓是清晰可見的,但他真正的麵容我們卻是不得而知,這就像一個咒語一般,隔絕了真實與虛假,把內心中所有東西都放在屏障隻內,而外露出來的隻有一副無人可以看清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