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崖站在擂台上,周圍是人山人海的觀眾,他從未知道這天利學院的學生既然有這麼多,可以把擂台緊緊的包圍住,就像是在海中的小舟一般,似乎稍有不慎,就可能被洶湧的海潮打翻。
“這一次,我們很榮幸的請到薑涼儷老師,宮嵐;老師,孫亞老師前來觀戰,這次的挑戰賽是由薑涼儷老師發起的,各自的賭注也商量好了,最後再一次問兩位選手是否同意,如果同意,這次的挑戰賽就要開始了”
從剛開始,這個裁判就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聽得淩崖很有衝動把他的嘴封了,主要就是這個裁判太不像話了,他老是說許柏多麼的厲害,許柏多麼的牛逼,好像挑戰許柏的就是大****一樣。
這讓淩崖十分不爽,這是許柏請來的托嗎,不然為什麼老是向著他說話,雖然淩崖知道自己沒有什麼名氣,但至少自己長得帥啊,他就不能說這個帥氣的小夥子就是挑戰者,非得說這個弱不禁風的新生就是挑戰者,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對了,因為淩崖冒死取來了白刺草,幫助薑涼儷鋪設了草地,讓她們母子每晚傻兮兮的坐在草坪上被蚊子咬,雖然如此,但薑涼儷觀賞月亮的美好心願完成了,所以她把她踩爛的白刺草加上一些藥草,根據薑立洪給的藥方,把一壺黑漆漆粘糊糊的東西讓淩崖喝下,讓淩崖吐了一天一夜,然後淩崖的臉就恢複了原本精雕細鏤的麵貌。
隔天起來,看著鏡子中更加帥氣的臉,淩崖感動得都快哭了,多少時間沒有照過鏡子了,多少時間自卑,多少時間的自暴自棄,終於等到了今天,這才是複生,正真的複生。
許柏看到淩崖臉上的傷痕不見了,有些好奇,但也沒有發問,淩崖用的是什麼化妝品。他右手持槍,對裁判點頭示意,說道:“沒有意見。”
淩崖聽到許柏的話語中含有的氣憤,收起自己心中感動的淚水,大力的搖搖頭,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後昂首向裁判洪聲說道:“我也沒有意見。”
“那麼,挑戰賽,小紅花之戰,開始。”
裁判很僵硬的讀完了這個挑戰賽的名字,因為這個名字實在太有個性了,難怪今天又這麼多人來觀看,人數比平時多了整整三倍。
“······小紅花之戰······”淩崖怔了怔,差點破口大罵,這誰起的名啊,太惡俗了吧。
“哈哈哈,小紅花·····哈哈哈”
“真的叫這個名字啊,我以為是我看錯了,所以才專門來看看的,沒想到這是真的,哈哈哈”
“不行不行,太搞笑了,肚子抽筋了。哈哈”
那被譽為冰山女神的宮嵐在聽到這個名字時,對薑涼儷翻了翻白眼,她不用想都知道這麼有噱頭的名字一定出自這個女人的手裏。
薑涼儷對於宮嵐的白眼早有防備,也就自動免疫了:“嵐嵐,有沒有讓你想起你以前丟了的第一朵小紅花啊,我可是專門為你準備了這個名字的,用心良苦啊。”
薑涼儷的話中也明顯的含有曖昧諷刺的意味,第一次,小紅花,你會想起什麼。
宮嵐臉上浮起一絲紅暈,但很快就消失了,要不是現在場合不對,,說不定她已經起身走人了,心中暗罵道:“薑涼儷一定算準了我不能走,太可恨了,你的小紅花才丟了,老娘的小紅花還未被偷走而且不止丟了還被人結果了呢。”
相比於台外的瘋狂騷動,許柏就冷靜得多了,這次的戰鬥他要一洗前恥,讓別人知道他猛龍許柏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主。他很明白,如果不能在挑戰賽中展示自己的威懾力,那麼就會有源源不斷的人前來挑戰,他將永無寧日,所以他要拿淩崖來立威,他要以雷霆之勢打敗淩崖,完全的碾壓淩崖,讓那些忘記了許柏的人,重新想起他許柏的恐怖。
許柏深吸一口氣,左手向後一甩,整個人斜站著,右手的地龍槍一挑,槍尾就順著手臂卡在右肋上,槍頭直指距離十米外的淩崖。地龍槍彷佛也明白了主人今天這一戰的意義,心意相同般呼呼的吼叫著,宣泄著它的憤怒。
“猛龍槍法第一式,猛龍過江。”
誰也想不到,作為樹種的許柏麵對一個新生竟然先出招,而且一出手就猛龍槍法的殺招,這大煉師六宮的實力加上一招獨有的威壓,招式未發,卻是驚起了一陣壓抑的風,像是承受不住許柏的氣勢一般,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