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點了點頭,又道:“是不是很好奇我這幾天為什麼一直都不理你?”
深邃的眼神看向我,不等我回答,便繼續說道:“因為前幾天對於你來說的是最後的好日子,從今往後,你的日子不會再這麼輕鬆。”
看著我不解的表情,他略微沉思了一下,卻又下定決心說道:“我為你治好了你奶奶的病,也讓你家裏現在衣食無憂,那麼你就應該任何事都聽命於我,即使要你付出生命代價。”
我還是懵懵懂懂,但也知道現在應該表明決心,於是說道:“奴婢必誓死效忠主子。”
在我說完這句話,我們之間有很長時間的沉默,兩個人都不知道該說聲什麼。此時夜色已經降臨,一陣風吹來,隱約覺得有些冷,他突然說道:“回去吧,我還有事,要去見父王。”
看著他要離開的身影,我欲言又止,他看著我沒動,疑惑的看著我,我隻是小聲的說道:“我不認識路。”
有了他帶路,我回到了我的房間,才知道了我的房間離他的房間並不遠,而我隻是走錯了方向,才會迷路,才會離他越來越遠,就好像人生,走錯了一步,都是不同的遭遇。
在那個漫雪的冬天,因為那個熱熱的烤紅薯,收買了我的心,我也對他許下了一輩子都要遵守的諾言。
我之後的日子真的如他所說,變得不輕鬆,我被送到了秘密的庭院中,這裏地處深林之中,地方不大卻被高高的牆圍住,此地鮮有人跡,看樣子還有野獸出沒,陰森的讓人心慌。
他把我交給了顧師傅,一個臉上有著猙獰刀疤的中年男人,這個庭院中住著很多與我年紀相仿的孩子,有男孩有女孩,但是可以看出他們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
顧師傅對齊明遠畢恭畢敬,齊明遠走到我跟前,似乎有話要囑咐,顧師傅也很識相的走開,而我還在觀察著這裏的情況,這裏的人除了那些孩子都長的凶神惡煞,尤其是那個顧師傅,光是那個傷疤就不敢讓人直視,待在這裏,我有種說不出的不安的感覺,像是地獄的深淵,深陷其中的人,必定難逃磨難。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齊明遠已經走到了我的麵前,讓我回過神來,他明亮的眼睛看著我,對我說道:“你說過要效忠於我,”我點了點頭,我看著他薄薄的嘴唇一動一動的,又有些走神,他又道:“在這裏,你要一切小心,一定要”他說道這裏停了下來,我這才又緩過神來,不明白他話為什麼說一半,所以我又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一定要活下來。”
我輕皺眉頭,不明白他的意思,什麼活下來,這裏雖然給我很壓抑的感覺,怎麼還會有生命危險嗎,就在我愣神的時候,他已離開,我還來不及問清楚,其實我更想問他,為什麼要把我送到這裏,是不是不要我了,但都已來不及問。
從此我便住在這個院子裏,剛開始的時候,我以為這裏雖然陰森,不過隻是類似於學院的地方,教人知識,強人體魄,雖然師父的樣子很凶。
可是日子長了,才發現並不是我想的那樣:自由被限製了,顧師傅不但人長得凶,連脾氣也十分古怪,從來不對我們笑,每天隻是嚴厲的教我們練功,天不亮就起床,叫醒我們的必定是顧師傅手中的皮鞭,即使身上遍體鱗傷,也不能躲避一天艱苦的訓練,夜深了才能入睡,也許在你還沒有熟睡的時候會突然被他叫醒,日複一日的苦練,不管天氣如何,從不間斷。
我想我唯一與他們不同的是,我是齊明遠送進來的,其他孩子都是顧師傅帶回來的孤兒,也有是被父母賣給顧師傅的,可這也沒有為我帶來什麼優勢,身上挨得皮鞭並不比別人少。
這都不算什麼,我們這些孩子都是窮苦人家出身,雖然曾經生活艱苦,可在這裏所承受的比之前的生活還要艱苦,有的孩子受不了這裏艱苦的環境想要逃跑,得到的結果隻有遍體鱗傷,更有被活活打死的,而屍體,自然是便宜了這森林的野獸了,這可憐,死後連個全屍都沒有。我並不想逃跑,因為齊明遠總會定期的為我送來妹妹雪茹寫來的報平安的信,隻要她們安好,我便沒有什麼不能克服的。
我在這裏度過了三個飄雪的季節,明遠有時會在妹妹寫來的信中夾雜著他的問候,以至於我深信,這三年,我並沒有被他遺忘。
如今,一把短刀已被使得出神入化,我可以以很快的速度走到一個人近前,同時把短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再也沒有誰可以欺負我了,我也有能力保護奶奶和妹妹。
在這三年裏,我也明白了一件事,在這裏我學的都是殺人的本事,把我們變成殺手才是他們最終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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