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雯雯這個柔弱的乖乖女看著要心疼,就是大寶也一下子“嘩啦……”哭了出來:“文哥哥,對,對不……對不起……”一開始就道歉,對著電話那頭泣不成聲。
頓時之間百感交集,所有愁腸憂傷湧上心頭。
“昨晚去哪裏?發生什麼事?就算我沒給你說過,我不相信雯雯也沒有說,你到底怎麼想的?這是一趟渾水啊,是渾水啊……”澤文彪壓著嗓子,很為難的樣子。
昨晚上發生的事情,大寶真是斷片了,今早起來的時候就覺得是做了個春、夢,然後又是在郊外醒來,感覺春、夢都是遇到女鬼一樣。
想想還真嚇人,慶幸這個時候活著還有陽氣。
但對於他後麵的問話,“到底怎麼想的?”,他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這幾天終於想清楚了。
捏著電話很嚴肅地說:“我想好了,今後跟你混,沒有為什麼,你是我的文哥哥,我不管別人怎麼說的,我還欠著你一萬塊錢。學費都是你幫我交的。我要給你打雜。”
“我靠,你咋就聽不懂我說的呢,”澤文彪急的從椅子上跳起來,“我現在是沒法回頭,你跟我不一樣,你還是幹淨的,我已經肮、髒齷、齪不堪,我是要你遠離我啊,你懂不懂,你要遠離我,遠離……”
“我不管。我還要加入金武門,強身健體,強大自己,剛才沈風那狗日的就是狗眼看人低,我們被審問,他自己屁事沒有的走了出去,我就是看不慣,我就是要強大自己,我什麼都不管……”
“你咋就那麼喜歡較真呢?人家王二胖都明白,這個世界有錢人說了算,有權的就是大爺,你說你強身健體去健身房不好,你偏偏要加入金武門算什麼鬼啊,說啥也不準你去……”
大寶他激動的情緒所嚇到,往後仰了一下停止了抽泣,但決心已下,就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他臉上還青一塊紫一塊的,都是因為昨晚上在酒吧打架給搞得,這個時候還疼痛,所以他的決心都是被逼出來的,換句話說也就是氣話。
但澤文彪當真了,主要是大寶自己也當真了。
他恍如一夜之間就變成了真正的男人,因為做過男人做的事情,所以也就無所畏懼,一種男人與生俱來的責任擔在肩上。
“那我想你永遠也進不去金武門了。”澤文彪這話說得很嚴重,不像是吹牛的。
大寶還是一如既往的勇氣憋不下來,義正辭嚴的說到:“這個世界就沒有什麼困難的事情,就怕自己先倒下,不管金武門有什麼要求,我都無所畏懼。”
“那你知道金武門的規矩嗎?”澤文彪隨意編了一個大寶目前暫時不可能做到的謊話,“進金武門第一要風、騷,第二要浪、蕩,第三要武功高強,你一個土包子,這些你都不會呀!”
麵對這些對於他來說算是苛刻的要求,大寶的回答是:“我跟二胖一起學吃、喝、嫖、賭。”
澤文彪不會因為他的決心而不說接下來要說的話。
“你知道你昨晚得罪的是什麼人?”
大寶聽到這,決心就不在了,冷凝的看著澤文彪不說話。
澤文彪毫無掩飾:“沈風,之前也是鬆北大學的人,同樣是金武門的人,他在那些年不怎麼太平,鬆北大學剛開始幾年,一切都混亂,他進來也是混日子,最後沒有混出個名堂,最後出去混社會,你能做到什麼?你說你有什麼資格?你現在都自身難保啊。”
說到這裏,大寶剛才的氣勢就焉了一大半,但為了表明自己的決心,他還強嘴說:“昨晚上的事本來就他不對。不管他如何有權有勢,我也不怕,我努力是我的權利。”
“幼稚!”澤文彪給他的總結。
要不是從一個村來的,澤文彪才懶得管他,根本就跟一個社會流氓的一樣。
但大寶說話的時候看著遠方,就像真的在對天發誓一樣。
“你聽著,我目前暫時是出不去了,我保得了你一時保不了你一世,你闖禍還不算大,出去以後處處小心低頭做人,他們興許不會跟你計較,要死要活自己看著辦……”
澤文彪所說的,大寶都聽不進去,唯獨在意的是:“什麼?你出不去什麼意思?不是有人幫你就沒事了嗎?我要怎麼幫你?”
“操!誰要你幫我了?剛才給你說那麼多又白說。曹達跟沈風是什麼人,金武門大選在即,他們合起夥來整我,他們既然把我關起來,就沒有要我死的意思。再說我也沒有要去競選的想法,等過幾個月他們選定之後我就什麼事都沒了,這點小把戲,老子還看不清楚麼?”
大寶將信將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