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這是神馬扯淡鬼邏輯?想法倒是別具一格,做個演說家騙鬼還行,但說服我,好像還有點困難。”江懷安更加隨意,甚至把兩條腿搭在桌子上,身子往後一仰。
還沒等大寶回話,江懷安繼續搶在他前麵說到:“都是大男人,能直接進入正題麼?你一般無事不登三寶殿,有啥要問的?”
“我找護校隊的,你知道他們在哪不?都有誰帶隊?”大寶繞了一個圈,拐彎抹角的。
說到護校隊,江懷安眼神頓時愣了一下,像是觸動他心裏什麼東西似的看著大寶,但僅僅隻是一秒的瞬間,轉而進入正題說:“護校隊的也隻是按照學校規章製度辦事,要是有什麼地方幹擾到你,你作為學生會副主席,千萬不要知法犯法,要不然,天子犯法,隻有一個下場……”
“與庶民同罪唄!”大寶接過話來,“看你那麼為難的,那就不找護校隊的了,告訴我在哪裏可以找到曹達?”
大寶本來就不是一個直接的人,說話做事先要委婉一番,今天要委婉兩番的原因就是肚子餓了,看見桌上有吃的水果,準備多吃一點的,江懷安卻一直急一直急,急個吊毛。
提到護校隊三個字,江懷安就已經心煩意亂的了,他還要提到曹達兩個字。江懷安眼神愣了兩下,眉頭緊皺成一團,很嚴肅的看著大寶說:“你到底犯了什麼事?先是護校隊的,接著又是曹達。不過話說回來,你到底認識不認識曹達?你知道他是誰嗎?”
“我不知道他是誰?我也不稀罕知道他是誰,我知道我要找他,”大寶有點囂張地說,“也沒啥事,就是心頭有些疑惑,想找他問個清楚而已,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他在哪裏?要是不知道,老夫這就告退。”
“我知道他在哪,隻是不想讓你過去挨打,他可是本地的,別說一百種方法讓你受不了,就是一種方法也讓你這輩子翻不起神來。”
江懷安這不是恐嚇,而是真話,但大寶聽在耳朵裏的,就是一種屁話。
大寶堅定的眼神看著江懷安,跟他靠得很近的距離,硬氣地問:“他在哪裏?”
“後校門狼君KTV,那是他老子給他十萬塊的創業基金才發跡起來的,現在才剛剛起步,裏麵的東西,你一樣也打爛不得,因為你賠不起。”江懷安也很小心翼翼的說著,帶著一種犯罪的感覺給他透露消息。
他先是找護校隊的,後是找曹達,雖然這兩者之間沒有什麼直接聯係,但一感覺就不對勁,他也還鬼使神差的告訴他曹達去向,豈不是助紂為虐?
大寶走後,江懷安撥通前學生會副主席,現在護校隊隊長秦風號碼,隻說了幾個字:“叫你手下人收斂點。”多餘的一句都沒有就掛掉。
秦風什麼意思都還不明白,想多餘問一句都來不及。
而此時的“狼君KTV”這個時間段,正是熱鬧的時候,唱的,喝的,吼的,鬧的,跳的,舞的全部亂成一鍋粥,暖洋洋的氣氛恰到好處,一縷縷的芳香,刺激著人們身體肌膚上的任何一個神經元。
狼君KTV並非曹達全部資產,但卻是剛起步不久,還是他老爹給的老本,目前雖然還沒有到風生水起的地步,但那也是夜夜爆滿。
曹達在鬆北大混了四年,今年也是準畢業生,但劉流他們兩人基本一樣,都是屬於提前出來創業的,所以畢業跟畢業沒啥兩樣,在他們眼裏,就隻有錢,還有權利,在鬆北大最大的權利就是金武門社長之位。
為了社長之位,兩人也是煞費苦心,還好現在少了一個澤文彪給他們競爭,這還得多虧曹達機智出手。
狼君KTV剛開張不久,雖然成立的時候是用他老爸的錢,但他卻不是一個敗家子,在營業上還是挺用心的,幾乎天天在店子裏來往,有時候半夜才回去,有時候要堅持到淩晨,還有時候直接通宵達旦。
不過這些對他來說,都無所謂,隻要叫上幾個朋友,麻將什麼的,別說通宵達旦了,就是沒日沒夜的打個幾天也沒事。
也不知咋的,曹達今天手氣特別好,手氣一好心情也爽,心情爽什麼都好。
但這好手氣,恐怕要被一個人的到來而攪合了,大寶就在外頭吵著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