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個爹媽生的,那也是兄弟。”楊威減低自己態度,看看自己傷勢,也還真是,雖不是大出血,但也是血跡斑斑,的確泥菩薩過河,他頓時無話可說。
“是該我為他做些什麼的時候了,威哥你放心,我沒事的。”雯雯給他一個堅定眼神,然後看著護士,意思要他抽自己血。
楊威沒有其他辦法,如今看來也隻有這樣,但也心疼雯雯,這讓他如何麵對還在監獄裏麵的澤文彪?
要是澤文彪出獄看到雯雯躺在病床上,麵色蒼白,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這兄弟估計也沒法做了。
護士剛要拉著雯雯過去抽血,卻被圓圓和唐茹攔住,一個勁兒焦急又急促的問道其他兩個人情況,可護士出來的時候隻知道袁大寶情況,並不知道兩人什麼情況。
這樣一來,兩人就隻好幹焦急,隻知道大寶情況危險。
又是難熬一夜。
處在危險之中的,並不隻是大寶三人,當然還有曹達。
曹達眼睛中了大寶一損招,現在眼睛裏全是沙子還沒有完全弄出來。但曹達不可能跟大寶在同一家醫院,這個時候還依舊難受。
“你當時帶了那麼多人,為什麼還在關鍵時候慫了,夜長夢多。”曹達雙眼蒙著白布,憤憤不平有些抱怨沈風。
沈風就在他旁邊坐著,抽著一支煙吞雲吐霧地說:“你是眼瞎了不知道,那條街道住的都是什麼人,一群窮鬼,惹急了他們,比瘋狗還要瘋。”
“狗屁,老子才不怕他們,再給一次機會,我保證一次性把他們幹掉。”曹達還是那麼氣焰囂張。
沈風很理智,慢條斯理說到:“是,一次機會,就你現在這個樣子,一次都用不上,半次機會就會被幹掉。要不是我及時趕到,說不定你……”
“你確定是你及時趕到?我看是有人通知你吧。”曹達料到沈風沒那麼好心,一語說透沈風心思。
沈風明白掩飾也沒什麼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翹著個二郎腿顯得很平靜樣子說:“你們還是一家人,他叫我去幫你,也是為你好,這你應該知道。”
“當然,大家都是一家人,我要是死了,他不好在老頭子麵前不好說話,所以既把我當棋子擺弄,又要叫人去救我,好人壞人一起做了。”
“你還是太年輕,有些事你不明白,需要磨練磨練是應該的。”
“當老子是刀子麼?磨煉磨煉隻會磨圓,我說的是圓滑,跟你們一樣。”
沈風不是不想跟他扯了,而是突然間進來了一個人,這個人,是沈風現在的boss,也就是孫少。孫少進來時候故意沒有說話,這才是他做事風格,古怪。
氣氛顯得有些不和平,曹達雖然看不見,但完全可以感受出來,有種不習慣這突然間的安靜,曹達能感受到什麼,帶著嘲笑的意味說到:“喲嗬,大概是來看我死了沒死,我好著呢,馬上去嫖都沒問題。”
“你最好放尊重一點!”沈風馬上突然間從椅子上站起來指著他說話,順便在孫少麵前拍個馬屁。
“你是什麼樣的人跟我沒關係,我隻不過跟你爹關係要好。說句不好聽的,你不要老是以為你爹把你送到我這是想鍛煉你一下,然後好回去接手他事業。其實吧,他是懶得管你,才把你推到我這裏,”孫少一點一點幫他分析,“你聰明絕頂的,你爹這點小心思,不會沒有猜到吧?”
確實,孫少這麼說,不僅沈風沒有想到,曹達也是萬萬沒有想到的,心想他隻是隨便找了一個戲謔自己的借口,也不一定是真實可靠。
“你以為隨便說幾句我就會相信,我是他親生兒子,不信他這麼無情狠心。你不就是不甘心把我當棋子使,最後卻又活了下來。”
“不,你想錯了,這不是他無情,反而是他別有用心,隻是你不爭氣而已。當然,我不會告訴你他到底想要幹嘛,這些事情,還得你自己領悟,等你長大就明白。”
孫少繼續取笑他說:“在你長大這段時間,你唯一要做的,就是不要亂跑,等傷勢好轉,該去哪兒還去哪兒,多學點理論知識還是有用的,至少跟人吹牛時候有說的。”
孫少這麼說,其實已經給他指清楚明路,意思要他滾回學校讀書,小小年紀的就不要出來混了,學校才是他歸屬地,養這麼大上了個大學也不容易。
可曹達清楚,孫少這麼費盡心思拐彎抹角要自己回學校上學,並不是他真正目的,他正真心思,不隻是表麵說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