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薛東平瞪大了眼睛,“這裏發生什麼?劉哥......”他搖晃的身體還不能站直,總覺得沒底要踩空。
劉流準備發怒,但是身邊還有柳豔,盡力抑製快要爆發出來的情緒,走到他身邊嗅了嗅身上味道說:“我的好兄弟,要是心裏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想要喝酒解悶,在自己KTV就行,還能嗨歌,何必跑那麼遠?KTV裏麵的事總是要有人管理的,要不然被人砸了都不知道。”
“我們雖然都是即將畢業的大學生,但是應該提早為自己打算,畢竟是要出去混的人。”劉流說了那麼多,薛東平連一半都猜不透,或者說從來就沒有猜透過。
“劉哥,今天的事......”
薛東平想要道歉,然後問個清楚,卻被劉流打斷說:“今天的事就算了,下不為例,你們是兄弟,但隻是曾經的,現在你跟了我,就要死心塌地,因為我給你他永遠給不了你的。”
劉流說完帶著柳豔就走,這最後的提醒,薛東平算是明白。
聽說這麼多,薛東平酒醉半醒,清楚意識到危機的到來,口口聲聲的兄弟原來也隻是一顆棋子,什麼時候失去作用了,隨手一扔。
原來他知道他去見澤文彪的事。
“東哥!”
“東哥!”
從黑夜之中竄出來幾個人,都是KTV跟隨薛東平一起的幾個人,但是他們臉色不是很好看,各個都被打過。
“誰幹的?”薛東平心疼的看著自己小弟。
那四個小弟支支吾吾的不敢說話,捂著臉把頭偏向一邊。
“到底是誰?”薛東平加大了嗓門,一種逼迫的形式追問。
四個小弟之中終於有人敢開口說話:“大概十點的時候,一群人衝了進來,氣勢凶猛,看見東西就砸,但是太黑沒看清楚是什麼情況。我們人手不夠顧及不過來,所以吃了虧......”
薛東平明白,這是砸場子。
“那你們呢?”薛東平覺得不對勁,問了其中兩個人。
那兩人也是支支吾吾地說:“這是劉哥打的。”
“什麼意思?”薛東平不相信劉流他的人都打。
最後一人解釋說:“給你打電話打不通,所以通知了劉哥,他趕來的時候已經結束,但是見你不在,朝我們發脾氣,這臉上就是他打的,還叫我們跪著不要說話,直到剛才......”
薛東平捏緊拳頭,心裏頭的委屈壓抑成一團怒火,竟然這樣對待自己兄弟。
剛才的昏沉變得清醒過來,但是沒有任何辦法急得團團轉,咬著牙發下狠話說:“查,一定要查出來,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查出來。”
那個時候的他心裏隻有一個衝動,不為了別的,就為了眼前的幾個人,為了自己男人的尊嚴,給自己出一口氣。
那晚,他再也沒有睡著,想了很多事情,做了這麼多到底為了什麼?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為了兄弟,他背叛了兄弟,被人當做叛徒,沒人理解,沒處訴苦。到底還要撐到什麼時候?
他覺得自己已經透支,如果還沒有個盡頭,他可能支持不下去。
直到淩晨天明時候他收到一條短信,短信的內容讓他安心了好多,是個陌生的號碼:辛苦你了兄弟 不會等太久
他沒回,也沒問,光是這簡短的十一個字,足以讓他睡一個好覺,一個好夢,一個順心的晚上,晚上的不足,留到白天補充。
“東平,你的夢想是什麼?”
“啊,我啊,好像還沒好好想過。”
“不會吧!我們都要畢業了哎。”
“那文哥你呢?你的經曆比我多,想的也比我多。”
“我希望一輩子有幾個好的兄弟,然後一起創業。”
......
一個美好的夢,夢裏,他夢見好多熟悉的麵孔,一起開心快樂時光,一起說笑,一起談論,一起聊聊,就這樣。
可叫醒他的,是現實。
一個小弟將他從夢中叫醒,遞給了他電話,“東哥,劉哥找你,電話響了好久,你沒醒。”
這並不是什麼好事,倒不是害怕劉流的召見,而是昨晚手機裏麵的短信,突然間意識到因為忘乎所以所以沒有及時刪掉。
“沒我允許你動我手機?”薛東平一個翻身跳起來,像是什麼驚天秘密被捅破。
小弟顫巍巍地說:“沒,沒有啊,隻是......”
啪......
薛東平竟然失去理智,不由分說一個巴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