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夜黑風高,十字路口集結了一大群人,十多二十個漢子黑壓壓一片,領頭的就是薛東平。
李星仔沒有並如約出現。
場麵很壯觀,氣勢很磅礴,一個個看起來威風至極,氣氛很嚴肅,如臨大敵。
“嘻唰唰......嘻唰唰......”突然間一個電話鈴聲響了起來,這看起來還不錯的感覺完全被破壞。
“這他媽誰呀?”薛東平不想氣氛被破壞,急忙搜出來電話,“早不來晚不來還懂不懂浪漫?”
說實話他心情很鬱悶,但不想在這麼多兄弟麵前表現出來,裝作風趣無事的樣子,盡管一會兒要去廝殺,他把生死當做浪漫。
“東哥,”一個小弟小心翼翼把電話遞了上來,“星哥要你接電話。”原來並不是他的電話響了起來,怪不得喂了半天沒人回應。
“喂!”薛東平輕聲呼應,生怕得罪了他。
李星仔那頭沒好氣安排說:“我還有些事走不開,該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總之別把事情搞大讓我跟劉哥都難堪,就這樣。”
“哦對了,去狼君的路應該認得吧?認得就好。不僅要認得,還要能找回來。”本來準備掛電話的又補上一句。
薛東平很氣憤,話中有話他聽了出來,特別是最後補充那一句很侮辱人。
掛完電話,薛東平心頭想著很多東西,這件事情越來越難辦,他明明知道砸場子那事跟狼君無關,現在卻莫名其妙去找他們出氣,這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
李星仔擺明了的故意刁難,到時候闖禍大了,把自己交出去,他們屁股擦得一幹二淨。
“兄弟們,拚了!”薛東平猛吸一口煙然後踩滅。
一個小弟上來提醒說:“星哥不是說了,讓咱們看著辦,一會兒動手出多少力?”
啪......
薛東平一個巴掌拍上去:“我去,他說叫你看著辦你就當真看著辦啊?他說看著辦的意思就是給我可勁兒的揍,打到他們服輸為止。”
“哦,對了,以後我就不是你們哥了,李星仔才是你們哥,也是我哥,所以別還老是哥長哥短的,我不配。”
“那我們應該叫你什麼?東哥。”
薛東平想了一陣還是沒有答案,似乎叫什麼都不對,無奈回答說:“那還是叫哥,不過別在別人麵前,誰叫我是你們哥呢?”
說罷,一個伶俐動作跳上麵包車,後麵十多個漢子跟著跳上去,他們身上都藏有棍子,目的朝著狼君方向。
狼君在城外,而劉流KTV在鬆北大後校門,要說同行是冤家那無可厚非,但說是生意競爭,兩家相隔也有些距離,那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薛東平明白,這根本就是李星仔跟劉流故意設計製造出來的一場混亂。
要是把生意最好的,狼君都給搞垮,顧客們總算少一個地方消費,到時候就會少一個競爭對手。
劉流費盡心思要把對手們都給搞垮,他不是沒有把澤文彪放在眼裏,而是還沒有輪到他,劉流采取的策略是攘外安內。
澤文彪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在監獄裏呆了半年放出來還神采奕奕的,說明他在裏麵過得很好,並且一出獄就重操舊業搭理自己外賣店,這不僅得力於他女人朱雲雯,跟他自己在監獄裏麵所思所想分不開。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所以提早下班都回去睡吧。”澤文彪一發話,在一旁玩遊戲的二胖就樂了,“臥槽,終於可以下班了!”
可打包覺得有些奇怪,“文哥哥,這才幾點啊,應該還有幾單生意!”
“是啊,那還有一池子的碗還沒洗呢,總不能像有些人光吃飯不洗碗啊。”楊威也 跟著附和,說話的時候看著二胖,二胖一臉鄙夷。
“不了,今天心情好,所以有生意也不做了,”澤文彪一邊收拾一邊說:“二胖這段時間夠努力的,洗碗的事情交給我,回去該幹嘛幹嘛,明天還要上學呢。”
澤文彪今晚表現有些怪異,餘光老是注意牆上的掛鍾,但這樣的異樣除了雯雯沒有誰看得出來。
“大寶,威哥,二胖,這裏沒什麼可以忙的了,也很晚了,交給我們就行。”雯雯理解澤文彪,站出來幫他說話。
一聽說夜深很晚了,二胖眼裏頓時放光,露出淫.眼神,很惡心地說:“哦,對啊,原來都這麼晚了,那我們就真的該離開了......”
二胖說著給楊威和大寶一個眼神暗示,但大寶不明白,楊威秒懂,澤文彪也看出來二胖內心的邪惡,解釋說:“王二胖,你丫的腦子一天想什麼呢?要不要那麼浮誇的你?”
“懂,我們都懂!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嘛,有啥不好意思的?”二胖繼續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