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終於還是要來,是福不是禍,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這裏的人除了大寶和二胖,其餘的都是大四,也就是說,半個月之後他們全部都要離開學校,剩下他們兩個孤軍奮戰,這是一種寂寞,除了朋友都是敵人。
說也很奇怪,近來這幾天外賣店生意不怎麼行,幾乎是直線下滑。
與其相反的是,劉流燒烤店的生意卻越來越紅火,快要達到暴走地步,地球人已經無法阻止。
阿彪外賣的人,別說是大寶等人有些氣餒,就是澤文彪自己也有些灰心,盡管他不把擔心寫在臉上但大家都懂,好歹他是一家之主,還有不到兩個星期就要決戰,他真心有些把握不過來。
不過對於劉流而言,他有很大勝算,或說他這人善於攻心計,玩的就是故弄玄虛,先把氣勢拿穩再說。
最近火紅的生意讓他在不就到來的決戰有很大信心,也開始召集兄弟們談話,說得上是核算,再說還有KTV生意,畢業季,特別火爆。
越到尾聲,內部召開的會議也很頻繁,主要是給他手下分紅。
毫無疑問今天又是一次特別集會,來了很多主要負責人,當然也有剛剛手上才恢複的薛東平,等到差不多人齊的時候劉流開始說話,“兄弟們,廢話我就不多說了,大家在一起四年,雖然還沒到最後分別時間,但剩下的日子不多了,這幾年來,感謝大家相伴。”
“劉哥,你這樣就太客氣了,大家在一起開心就行,雖然我倆跟你們一起時間沒有四年,但我那以前是瞎了狗眼看錯了人,跟著曹達沒前途,現在在鬆北大,我隻服你劉哥一人。”李星仔接過話來說,生怕劉流把他刨除一樣,不過也刻意看了一眼薛東平,因為他們兩個之前的老大都不同,跟劉流的時間沒有四年。
在關鍵時候若是劉流真把他拋棄了,這些年賺的錢,他一分分紅都沒有,所以他得為自己說話。
“行行行,大家又都不是外人,就沒必要那麼客套,咱就挑重點說,”劉流抽出一支煙,還是柳豔幫他點燃,他才是翹著二郎腿說:“我們要和澤文彪決戰的事,早已不是什麼秘密,恐怕學校那幫新聞係的早就知道,並拿此大做文章,大家集思廣益,多說說自己的看法。”
劉流最初的打算,這不僅是分紅的會議,還是一次商量幹仗的集會。
說到這裏,柳豔是不會開口的,因為是男人的事。
但剛才還話多的李星仔這個時候突然間閉嘴了,並且把身子往後一退舒舒服服坐在椅子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同時眼神撇撇薛東平,意思叫他說話。
薛東平眼神剛好和他對上一眼,明白他什麼意思,不舒服的換一個姿勢。
劉流看了一遍整個包間,其實人還是挺多的,可到了關鍵時候說話的沒幾個,他喪氣的把身子往後一倒,皺著眉頭有些氣惱。
“隻有十多天時間,相信他們也在積極籌備,生意是大家一起搞起來的,要是我們再沒有行動,恐怕就真的隻能任人宰割。”柳豔側身給劉流倒滿一杯茶,鼓勵大家說話。
柳豔雖然是個女人,但劉流每一次會議都會帶上她,即使不指望她能幫些什麼,但總是一絲安慰。可她並不柔弱,在鬆北大那些燒烤店,分店,小弟們那個見到她不喊一聲大姐,所以她的地位,以及她說的分量,多少還是有些作用。
尊敬叫她一聲大姐,並不隻是給劉流麵子,她自己的能力配她這個稱呼,當之無愧。
沉默一陣之後,薛東平終於開口說話,“劉哥,照現在這樣子看來,他們實力並沒我們大,他們勝算並不多,但不能保證他們在短短十多天時間召集人手甚至收買混混,所以按照這個想法推理下去,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多做準備,有備無患。”
“廢話。”李星仔一個喪臉,差點就想要吐一口口水過去。
兩人之間麵和心不合的早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也不是什麼秘密,但這種事情需要時間的調和,調和好了就是朋友,不好就是仇家。
劉流想聽薛東平高見,所以沒搭理李星仔,直接問薛東平說:“那你覺得他們會帶多少人來?我們還要集聚多少人?地點是我選的,時間也是我定的,你覺得呢?”
像這種試探性的問題,是個聰明人都知道裏麵藏著什麼玄機,薛東平頭腦靈活,見機地說:“既然劉哥你都決定安排好了,那久必定有百分之九十九把握,我們做兄弟的,隻要照辦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