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胖帶來的人果然不是吃素的,充分發揮他們修鐵路精神,總之給了錢的力量就是不一樣,比拚命還要拚命。
“臥槽,這什麼情況?”楊威發覺薛東平情況有些不對勁的時候,薛東平已經把劉流那邊的人放翻了好幾個,他竟然針對自己的人。
楊威以為自己用力過度,導致頭昏眼花看錯人,所以不得不再次確認一遍。
“果然是你。”劉流一聲冷笑。
從薛東平一上場開始,劉流目光一直盯住他不放,之前隻是對他猜測,但當他猶豫的那一秒之後,劉流就更加相信他就是內奸。
看著薛東平身份暴露,劉流不僅沒咬牙切齒,反而心頭一陣舒坦,從旁邊一輛破舊推車上抄起家夥,那是早就準備好的鋼棍子,得意在手心上掂幾下,然後臉色突然間變得凶狠,一下子猛然衝上去。
劉流孤軍奮戰,把剛才所有的人都拿給了薛東平,現在再無可用之人,目標朝著澤文彪。
雨,越下越大。
劉流沒有可用的人,全部都是因為他的自負自大,但也因為二胖的突然間出現,他不是一個按照規則出牌的人。
戰鬥持續到這個時候差不多要到末尾,該是大寶出擊時候,而澤文彪,他的目標隻有一個,劉流。
“文哥,你自己當心。”大寶說完,拿出早就藏好的一根雙節棍,劈裏啪啦順順溜溜招呼上去,他身後還有二十多個兄弟,帶著的武器都是雙節棍,那場麵要比任何時候都狂暴。
本來就已經慘不忍睹的局麵,大寶這個時候出手不僅是澤文彪神機妙算一般的安排,更是大寶實力保存,該出手時就出手,不該有任何時候的猶豫。
混戰之中,倒的倒,躺的躺,兩百多人隻剩一半的人在堅持,二胖帶來的人多數還在,沒有戰鬥力的大多吃了虧。
任憑萬馬千軍,兩邊領頭人隻在人海中尋找對手,此時已經在人群之中展開交鋒。
澤文彪不管不顧,劉流一根鋼管奮戰在混亂之中,兩人早就相遇,可是劉流這個時候有些敗勢樣式,在澤文彪一根鋼筋衝擊下,雙手麻木,磕磕碰碰退了好幾步。
大雨猶如戰鬥一樣激烈,人身衣服濕透,汗水,雨水,血水混做一條河流,殘破不堪。
即便自身身負重傷,也要在亂軍之中殺開一條血路。
轟……
雷雨交加,閃電轟擊,這一夜,整個天橋下麵,徹底亂了。
“劉流,”澤文彪大喊一聲,“你完了。”
此時的澤文彪,身後還有好幾十個兄弟,士氣十足,而劉流那邊,孤身一人,李星仔苟延殘喘,兩人相互攙扶。
劉流看著澤文彪的人數,主力人物也都還在,初出茅廬的兩個小子,大寶和二胖,倒是小看他們了,固然他可恨的還是薛東平,一點不出意外的站在那邊。
麵對澤文彪最後警示,已經形成敗局的李星仔和劉流,雙腿發軟。
“我看未必!”劉流頭發淩亂,原因很簡單,這麼大的雨夜,想不亂都不行,可臉色依舊不變。
“文哥,這小子太猖狂,看他那鬼樣。”二胖在所有人之中最為狼狽,可他那副氣勢巴不得馬上就衝上去,一口一口把劉流給撕成碎片。
“文哥,不能大意,”薛東平突然間衝上來提醒。
楊威對澤文彪和薛東平之間的關係不是很了解,心直口快說了出來:“姓薛的,你到底幾個意思?到底站在哪一邊?”
“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以後有空慢慢慢和你聊。”
“你……”
楊威話還沒說完,澤文彪也沒來得及阻攔,幾乎是一個閃點過後,一道亮光從劉流身後躥出來,緊接著是第二道光亮。
大寶視力好,老遠看清楚是兩輛麵包車,上麵擠滿了人。
“流!”車還沒停穩,帶頭的一個女人第一個時間跳下車來到劉流身邊,撐起一把太陽傘站在他身邊替他遮風避雨。
在交錯燈光之下,誰都可以看清楚,那就是劉流的女人柳豔。
“對不起,我來遲了。”
“哈,”劉流咧開嘴露出沾滿血跡的牙齒,“哈哈哈……最愛我的人還是你。”
“別說話,你受傷了,我帶你回去。”柳豔說著掏出手絹幫他擦拭血跡,那樣子讓人看著也心疼。
這一期間,兩個麵包車擠在裏麵的人全部跳了下來,不過他們撐起黑色的傘看起來有些嚇人,更是恐怖。
“嗬,還挺恩愛的。”二胖第一個看不下去。
澤文彪沒說話,心裏默數柳豔帶來的人將近二十個,而隻剩下的兄弟們,雖然都還有戰鬥力,但不能跟他們以逸待勞想比,困獸之鬥始終要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