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永訓推著輪椅,自己打開門出來時候,代表一切都結束,沒人知道他們在裏麵談論什麼。
“他走了!”柳永訓臉上帶些冰冷,這是沒有辦法挽回事情。
“爹!”牛犇狂叫一聲。
“阿爹。”柳青跟著跑進去,病床上的老牛,安詳躺著,眼睛再也不會睜開,最後的表情告訴他們,他這輩子沒有什麼遺憾。
兒女長大就應該讓他們各自飛翔,人老就要落葉歸根,這是自然定律,誰也改變不了。
房間裏哭得不成樣子,兩個年輕人雖然平時不怎麼在家,但他們的心,這個時候擰在一起,永遠也解不開的那種。
“小青,家的大門永遠朝你打開,你要是累了,隨時可以回來,家裏還有你姐姐,還有……”
“你滾呐!”柳永訓還沒說完就被柳青給打斷,那種留在她心裏的仇恨,這輩子都是一個解不開的節。
柳永訓沒有辦法,她這個時候還在情緒之中,這些事情還是稍後再說,但是這個稍後,柳永訓害怕會在五年十年之後,但為了避免她的情緒支配她的行為,柳永訓還是先走的好。
跟在柳永訓身後的,永遠都是武定遠,他永遠那麼忠誠。
就在武定遠推著柳永訓就要走的時候,牛犇突然站了起來,“站住!”
柳永訓很意外,牛犇他根本不認識,更加不知道他有什麼想說的,不得不停下來,然後轉身對著他,“請問……”
“小青是你的親生女兒?”牛犇問。
對於這個問題柳永訓被問住,本來應該直接回答的,但柳永訓還是在腦海裏思索兩秒,然後才是很有底氣地說:“對,我跟她四歲就分開,直到今天……”
“那麼這些年一直在找她?”牛犇繼續問,很有頭緒的那種。
柳永訓這回一點都沒思索說:“對,找了十八年。”
“我對你多少年不感興趣,我隻想知道,找到小青的那些人,也是你的人?”
柳永訓大半輩子都在跟人心打交道,但是這一次這個年輕人的心思,到底想問什麼,他一點把握沒有,想到派出去那麼多人,隻有袁大寶和那幾個留學生稍微帶來點消息,但是其他的,一點音訊沒有,所以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校長,天晚了,別跟他糾纏。”武定遠不知道牛犇到底想問什麼,但總覺得這家夥不對勁,一定會弄出什麼事情來,所以催促柳永訓就要走。
“在十字街找到小青的,是我派出去的人,他們有什麼問題?”柳永訓仔細看著牛犇眼睛,怎麼會走。
聽柳永訓這麼一回答,起初隻是猜想的,現在得到應證心裏憤怒不說,就是整個人都要爆發出來,但還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目的就是要柳永訓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那你知道不知道,”牛犇咬著牙,“我爹,就是他們害死的?”
聽牛犇這麼一說,柳永訓一下子震驚起來,不是不相信的眼神,而是一種抱歉。可是抱歉沒用,這個時候牛犇複仇心理漸漸起來。
“年輕人,我並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等我弄清楚一定給你一個答複。”柳永訓看著躺在床上已經閉眼的老牛,隻能這麼說。
可牛犇卻不依不饒,慢慢朝他逼近,“你當然不知道,你為了自己,為了自己女兒害死別人,拆散別人,你好狠心,你好自私。”
“哥,哥,你說的是真的?是他害死阿爹的?”柳青聽到這裏也憤怒起來。
牛犇沒有回答柳青,瞪大了眼睛憤怒無比,“你這個老賊,我要殺了你。”咆哮起來就要衝過去,準備一把掐死柳永訓的樣式。
老牛的死,隻是那幾個留學生不想發生的意外。
站在旁邊的武定遠不會輕易讓牛犇得手,以他的身手對付一個地痞流氓小混混完全沒有問題,就在牛犇衝上來時候,武定遠毫不留情,一腳踹上去,剛好踢中他胸口。
牛犇下盤不穩,頓時倒在地上咳嗽。
“咳咳咳……”
“哥,哥……”柳青很少叫他哥,並不是不把他當做自己的哥,隻是現在老牛剛走,兩人的心緊緊連在一起。
柳永訓現在反應過來,對於老牛的死這個年輕人為何如此激動,從柳青口中得知,這人一定是老牛兒子,這之中一定有什麼誤會,他倒是可憐起來這人。
“啊……”牛犇再次站起來,“我跟你拚了……”
光從剛才那一下牛犇就知道,自己不是武定遠對手,武定遠是個練家子,而他隻是一介流氓,沒什麼拳腳功夫,就算有,那也是嚇人什麼的。
“別傷害他。”就在武定遠準備大打出手時候,柳永訓在旁邊喊了一聲,也就是那一聲武定遠才停下手來,要不是牛犇這一回會敗得更加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