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定遠卻很淡定,思路很清晰地說:“他們是金老先生的車隊朋友,我並沒有通知他們,就是不知道他們怎麼得知金先生去世。”
那夥人之中,有中年人,也有老年人,還有中老年人,從他們沉痛表情之中可以看得出來,金先生的人緣一定很好。
那夥人本來祭奠金久隆,但看著兩人葬在一起,順被也給柳永訓獻禮,然後有規矩退到後麵,隻有一個代表出來對家屬說話。
“老金是我們車隊朋友,好幾天不見他,早就聽說他要退休回老家,可以打聽才知道他出事,我們車隊自發組織前來吊唁,請節哀。”
車隊的人一個代表出來,把大致情況告訴給柳豔聽。
柳豔看他們一起到來倒是很感動,但一聽是隻為了來吊唁金久隆一人,不好說什麼,隻好隨口應付。
那代表發覺哪裏不對,趕緊又補充說:“其實吧,在我們這些人之中,也有一半跟鬆北大有莫大淵源,所以柳校長的死,我們也深感惋惜,也請節哀。”
這樣以來,柳豔也會心裏覺得好受好多。
那群人停留時間不長,告慰完畢隨即離開,又是一群整齊車隊,看起來都那麼完美,絕逼老司機沒的說,他們技術過硬,證件齊全,生意好得爆棚。
老師們都離開之後,心中還有疑問的劉流才是問武定遠,“武大哥,那人剛說跟鬆北大有莫大淵源,怎麼感覺他們都很陌生?”
“我對他們卻很熟悉,”武定遠冷笑一聲,“他們之中一半的人,還得靠鬆北大學生養著。”
“你越說越覺得糊塗。”柳豔還是不明白。
武定遠給他們賣了一個關子,然後才是說:“這些人之中,一半的人把車子停在鬆北大門口,主要收入靠鬆北大學生。老金也跑出租,他有這些朋友也不足為怪。”
這樣解釋,那兩人就都明白。
可惜隻是匆匆一麵,柳豔停留時間也不會太長,柳永訓活著時候她們就沒好好相處,更何況現在人都埋下土裏,所以她要跟著劉流離開這裏,尋找新的生活。
武定遠不會挽留,該說的不多,已經足夠清楚。
等人走得差不多時候,遠遠看著的二胖開始感歎,“還真沒想到,這兩個老家夥,還真是黑白通吃的人物,來了一些社會名流也就算了,還有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名流的人,將來我死了,也想做這樣的人。”
“你想多了。”楊威給他當頭棒喝。
二胖當場表示不服,“你這話就說得不對,現在這個社會有錢人說了算,將來我的葬禮就算沒來這麼多人,老子花錢也要去請人來,聽說還有人專門哭喪的。”
“那就說明你的兒女不孝順。”
“狗屁……你的兒女才不孝順。”
兩人開始吵鬧起來,要不是楊威發覺沒有一個幫腔的,還不知道大寶早就不知所蹤,現在就他們兩個在那爭吵,楊威突然停下來,“等等,袁大炮去哪了?”
二胖回頭一看,果然沒有大寶蹤影,再轉身一看,還是沒有,這才開始奇怪起來,這家夥就跟鬼一樣,說不見就不見,到底幾個意思?這是什麼鬼?
嗤……
就在兩人還在尋找大寶蹤影時候,一個摩托急刹車停在麵前,看起來好像一個完美飄逸。
“二胖,快上車!”一聽就是大寶狗吠聲音。
“我操,你這什麼情況?怎麼那麼像我的車?”二胖看著會騎摩托的大寶,頓時驚異起來。
大寶沒有時間給他解釋那麼多,長話短說,“少廢話,這就是你的車,一會兒再給你解釋,痿哥你後麵開車來,趕緊追上我們。”
二胖經不起他的吼叫,隻好快速上車趴在後麵。
楊威還在納悶之中,隻看見熄火兩次,然後才是開動起來,二胖坐在後麵心驚膽戰,不停追問,“這是我消失已久的車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這是要幹嘛?兜風還是玩命?你根本不會騎車的好吧!”
“我在夢裏學會的開車,你少說兩句要死啊。”大寶有些不耐煩,車速正在加快,嗓門就跟油門一樣扯起來。
二胖還是不放心,一個勁兒的嚷著,“你丫的放我下來,我來開,你開車我不放心。”
“你少廢話,我們要追上劉流跟柳豔,今天要讓兩姐妹相認,我們的任務才算完成。”
“要追?還是要‘上’啊?”二胖的聲音在風中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