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理萬機啊。”武定遠早就等在學生會辦公室,等大寶來的時候還故意戲謔一番。
大寶知道他別有心思,雖然之前對他很崇拜,知道他功夫高想拜他為師,但再怎麼壓抑情緒,還是控製不住麵部肌肉。
“武前輩,”大寶對他還是很客氣,“我知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幾天學校的事忙壞了你。”
這學生會辦公室是他地盤,他一點都不拘泥,坐在自己位子上開始整理文件,雖然沒什麼可以整理的,但還是要裝裝樣子。
武定遠麵前一地煙頭,等待大寶讓他覺得時間很漫長。
“什麼叫三寶殿?”武定遠又吸了一口,“好好的學生會主席辦公室,被你變成三寶殿,到底還是變了性質。”
武定遠現在還沒說出目的,拐彎抹角的閑談。
“嗬嗬……”大寶尷尬笑著,“武前輩你可真幽默。我哪有什麼日理萬機精力,我在學生會隻是一個空架子,這你是知道的。”
“這可不是什麼幽默,”武定遠永遠那麼神情嚴肅,“我問你,你當任學生會主席,學校不會給你半毛錢,並且還沒有權利,到底為了什麼?”
說到這裏,又是大寶傷痕上撒鹽。
當初一心想要當選學生會主席,隻是想要給自己爭一口氣,唐茹的一句玩笑話讓他奮不顧身,但現在唐茹都已經離開不知去向,他有些氣餒。
“武前輩,我想整個鬆北大都知道我當選學生會主席初衷,您又何苦在我傷口上補一刀?”大寶不好意思把當初衝動重複一遍。
當初大寶要競選學生會主席,整個鬆北大鬧得沸沸揚揚,大寶的名字更是一夜之間傳開來。
武定遠故意明知故問,也不是為了嘲諷,而是激勵。
“那你現在,是不是還有當初決心,坐在學生會主席位子上,想要管好學生會,可不是一天兩天,光靠一時任性就能解決的事。”武定遠又是話中帶話。
大寶不喜歡這種囉囉嗦嗦不把正事擺出來的人,搞了半天還是不知道他這次到底什麼意思。
“唉!”大寶歎了一口氣,跟武定遠麵對麵坐著,“武前輩,您要是有什麼事就直說。還有,您要是覺得我當任學生會主席不合適,那就換,說實話,現在我我對這位置不感興趣,沒意思。”
“什麼叫沒意思?當兒戲在哪玩的嗎?你說要當就當,你說不當就不當,你當學生會主席是什麼?你到底多大了?”武定遠突然不高興起來,像是教訓大寶。
大寶一時語塞,又沒有興趣給他發脾氣。
“既然你不想當選學生會主席,那請把戒指歸還。”武定遠突如奇問,很認真看著大寶。
“戒指?什麼戒指?”大寶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懂的。”武定遠好像很有把握樣子。
武定遠很明白,金久隆死的那天晚上,他手上沒有玉戒指,他的戒指從來不會離開手指,偏偏那個時候不在,不是被人拿走,那就是送給人,給的那人,就是繼承。
大寶雖然裝傻,但是心裏也明白,金老頭閉眼前一刻,的確給過他一個東西,還以為是什麼紀念品,看起來還挺值錢,現在武定遠要來給他搶,他想不明白。
“我是真的不懂,你到底在說什麼?”大寶繼續裝不懂,能騙過去最好。
武定遠不是傻子,大寶不可能把他這麼就給簡單騙過去,“嗬嗬……你不懂,那我就告訴你,那玉戒指是金老先生戴在手指上不可能離開的東西,他閉眼時候你就在身邊。”
“就算我再身邊又如何?萬一那天他有預感知道自己要死,給放在家裏還不一定呢。”大寶一通胡說八道。
“你休要胡言亂語,你可知道那戒指重量?”武定遠加重語氣。
大寶隨口回答,“少吹牛了,一點都不重。”
當他說出這句話時候才發現上當,想要欺騙他不是那麼簡單,反倒被他套話,這樣以來武定遠就更加可以肯定戒指就在他手上。
那戒指是玉石做的,可能沒有什麼重量,但重要的是,上麵刻的那個“金”字。
武定遠沒有話說了,尷尬的是大寶,撓撓腦袋說:“我的意思是說,那個戒指,想想都知道沒什麼分量,怎麼會重呢?”
他知道大寶還在裝傻,他說的分量,是代表某種權利,不是重量問題。
“別在那賣萌,你知道我什麼意思,那戒指隻會給你帶來麻煩,還想多活幾年的,趁現在交給我。”武定遠還是那麼認真地說。
他越是認真,大寶就越是覺得可笑。
“我就不信那個邪,不就是一個玉戒指,還能給我帶來殺身之禍不成,頂多值個萬把塊錢,”大寶恍然大悟似的,“哦,我明白了,你肯定是想騙我拿去賣錢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