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威給大寶講了很多道理,並且特意注明,這次很可能就是一個挑起爭端的陰謀,職校的人故意在這裏麵做文章,隻要鬆北大首先動手,其他兩個學校就可以光明正大出手。
可大寶現在被憤怒衝昏頭腦,孤注一擲就要找人去收拾吳睾,看他有多大本事神氣。
楊威拗不過他,之前還做好決定無論他說什麼都要幫忙的,現在又不肯依著他,怎樣對心裏都過意不去,隻好順從他的意思。
他沒有回學校,要在這裏盯著,免得他玩不到一個小時就開溜。
大寶相信楊威,雖然已經畢業,但之前也是學生會的人,找人這點能力還是有的。
他潛伏在酒吧門前,心頭計算著楊威回學校時間,路上20分鍾折騰,現在通訊這麼方便,找人隻給他十分鍾,也就是50分鍾之後楊威必須出現在他麵前。
當然,楊威找的人,也要一並出現,要不然沒有實際勝算。
等待的時間很漫長,也很要人命,酒吧前門並沒有看見吳睾出現,照楊威說法,那吳睾好歹也是有頭有臉人物,不可能從後門走,所以隻要前門沒看到他人,那就一定還沒走。
楊威在計算時間裏沒有任何消息,直到從開始之後的第40多分鍾還沒到50分鍾時候電話終於響起。
“你丫的死了麼,好歹也給個消息。”大寶接通就開始大罵。
楊威那邊有些怯懦,但沒有解釋什麼,隻是打聽說到:“剛才分開那裏麼?我們拐個彎就到。”
“酒吧前門,”大寶心裏還是沒底,“帶了多少人?”
“管夠。”楊威隻回答兩個字掛了電話。
既然他都這麼說,大寶心裏是滿意的,楊威在他麵前就是一個老江湖,所以他辦事情他很相信,而且剛才那話語還是自信滿滿樣子。
果不其然,掛了電話還不到20秒,一束燈光從拐角處閃亮而來,刺眼的光芒剛好照在他臉上,頓時有些睜不開眼睛。
大寶明白那就是楊威的車子,在他的計算之中,好歹也有二十多個人,但二十多個人要在一輛車上擠下可能性不大,鬆北大那邊查得很嚴。
但現在燈光照過來的,分明就是一輛車,後麵跟上來的並沒有。
當一輛麵包車停在他麵前時候,他似乎有些震驚,楊威第一個從副駕駛室裏麵跳下來,“還在裏麵沒?能來的都來了。”
“多少?”大寶沒回答在不在的問題,那肯定在,隻是有些擔心人數夠不夠問題。
“十七個。”楊威這話說完時候,車室裏麵那些人差不多也就跳下來,還真不敢相信能擠下那麼多的人,隻是他剛才沒有注意到,車胎險些被壓爆胎。
現在眼前黑壓壓一片。
之前進去時候知道裏麵隻有七八個人,但不知道吳睾那家夥在什麼地方還有多少人,想要多點人也是萬全之策,所以對這十多個人還是不那麼放心。
“宣傳部,組織部,文藝部,辦公室,社會辦的人都來了一些……”楊威看著大寶擔憂眼神開始慌忙解釋起來。
大寶眉頭緊鎖沒說話,楊威看見他表情不對,覺得自己哪裏做得不好,又開始解釋說:“現在這時期,校長剛死,能用的人不多,況且後麵還有大仗,總得留點底子。況且剛才你也知道,吳睾就那點人,我們這些人上去就當把他喝稀飯。”
不得不說,楊威這做法有後顧之憂,看得出來是一個老江湖所作所為,但似乎還是有些掉以輕心。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論江湖,還是你比我深。”大寶消除楊威心中憂慮。
“你說吧,怎麼進去,帶來的這些人,都不是孬種。”楊威自己一個人倒是士氣十足。
大寶看看路邊,這會兒還好沒有巡視警察路過,要不然非得過來問個清楚才是,這麼多人站在路邊也不是那麼回事,相信在來的路上楊威已經給他們做過思想工作,所以在這裏他就沒有必要再多說什麼。
他看了一遍前麵的十七個人,各個血氣方剛,一看就是能打的人,再說也不是什麼生離死別戰死沙場,隻是一場青春打架而已,並非一去不回。
然後他開始分配計劃。
“痿哥,我先帶七個兄弟衝上去,你跟其他的兄弟守在下麵,5分鍾後形勢不對你們再上來……”
“不是啊,我們幹嘛不一次性衝上去把他們打趴,乘其不備,出其不意。”楊威這會兒殺氣十足,覺得一切都可以在狂風暴雨之中結束。
“不,剛才我們隻看見吳睾隻有七個人,卻不知道他還在後麵還有多少人,萬一我們被包圍,總不能一次性玩完,大局為重。”大寶的話別有深意,害怕過了今晚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替鬆北大撐腰,主要是還有職校和技校都想要過來爭鬆北大這塊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