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李星仔
這是袁天順在十年之後第一次和李星仔正麵相見,之前調查他底細時候隻是看照片,這樣麵對麵更加真實。
現在的李星仔不再是以前那個瘦不拉幾的“鐵板燒”,他變得更加孔武有力,看起來全身充滿力量,這是一個正宗受過訓練的人。
看到李星仔現在這副成就,袁天順有些心寒,他不是害怕李星仔這一槍下去,而是想到了自己的好朋友澤文彪。
“在我死之前,我隻想知道為什麼?”袁天順已經絕望,他不奢求還有最後機會。
李星仔瞪著眼睛,很正經說到:“我以前是個痞子學生,現在我接受正規教育,我重新定義做人的標準,我為正義而生。”
“什麼叫做正義?我袁天順沒有做過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更加沒範你要把我當場斃命的罪過。”袁天順聽他的話稀裏糊塗。
“我是一個警察。”李星仔再次重申。
袁天順也一再強調自己,“我也不是一個壞人。”
“大家沒必要遮遮掩掩,我早就知道你安排人在警察局,但是我不會把證據拿出來並不代表我沒有,也不要問為什麼,不會逮耗子的貓不是好貓。”
“如果你是一個好人就會按程序執法,”袁天順一定要把這件事弄清楚,“伍建豪你們什麼關係?你們怎麼認識的?在我沒閉上眼睛之前……”
李星仔有點嫌他囉嗦,想他們第一次見麵時候他還是一個未入學的大學生,那時候隻認識幾個大字,卻不會多說幾個字。
就在李星仔想要動手開槍時候,突然一個黑影竄出來,一把抱住李星仔雙臂大聲喊到:“我拖住他你快走天哥。”
原來陳浜還活著,但活得像個鬼,袁天順差點沒有認出來,他的造型就像被炮彈轟過一樣,根本就是死不瞑目。
李星仔被他死死纏住,鮮血頓時沾滿李星仔衣服。
陳浜是袁天順左膀右臂,這個時候他怎麼能丟下他獨自走,袁天順想都沒想就上去幫忙,他想要趁此機會把李星仔的槍搶過來,然後反客為主,但李星仔好歹是練過的人,這個時候很有技巧誕生。
“草!”李星仔被兩人抱著,但還是一個反手掙脫開來,最先倒地的是陳浜,他受傷最重,沒太多力氣。
袁天順還是沒有得逞,反倒被李星仔順手推倒,一副弱不禁風樣子。
哢哢哢……
李星仔沒有想過要手下留情,上膛準備動手,陳浜再次從地上爬起來,用盡最後力氣把李星仔的槍瞄錯了方向。
噠……
李星仔的槍打錯了方向,一槍打在輪胎上,頓時一聲巨響,嗤……
袁天順最後衝上來,三人再次糾纏在一起,在掙紮之中袁天順確定自己沒有聽錯,是一聲槍響,同時還有什麼被打中感覺。
那槍聲很清脆,三人場麵頓時安靜下來,都猜測在一秒鍾之前究竟發生什麼,終於雲淡風輕時候陳浜安靜倒在地上。
而李星仔的槍,此時捏在袁天順手中。
混亂之中不知道是誰開槍,李星仔的可能性不大,但袁天順確定不是自己開槍,但一定有人開槍,因為陳浜已經躺在地上抽搐,一種快要斷氣感覺。
“浜!”袁天順一聲呐喊跪倒在地上,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有一種愧疚感覺,盡管他在內心還沒承認是自己開槍打中他。
那槍,確實李星仔的沒錯。
李星仔想要殺的人是袁天順,陳浜不在他的名單之中,他現在開始有點混亂。
陳浜在最後閉眼之前把自己那把左輪手槍給交出來,袁天順之前買了兩把,一把自己留著,一把給了陳浜,說明他們之間是絕對信任。
“一把手槍足夠定你罪,還不算毒品和蓄謀殺人。”李星仔在旁邊有些幸災樂禍。
袁天順此時被仇恨衝昏頭腦,心頭隻有一個“殺”字,懷裏抱著陳浜屍體,轉頭過來怒瞪著李星仔,狠狠發話說:“你殺了我兄弟。”
李星仔的槍就被他拿捏在手中,猛然站起來指著他眉心。
“槍在你手中,殺他的人不是我,”李星仔理直氣壯,“你才是罪魁禍首。”他想擾亂袁天順思緒,然後趁機扳回一局。
袁天順陣腳不會輕易混亂,不但不會被他混淆視聽,反倒加重力道,槍口把李星仔往後推了好幾步。
“你殺了我就是兩條命的買賣,”李星仔眼珠子一轉想到保命方法,“難道你不想知道澤文彪下落,你們曾是最好的兄弟。”他知道袁天順命脈就是太在乎過去。
“你知道他在哪裏?”袁天順被他點住死穴,還以為他真的知道澤文彪下落,雙手頓時軟了下來。
李星仔一看這就是機會,趁他走神那瞬間一把揪住持槍手臂,狠狠一用勁讓那一發子彈打了出來,這次不是輪胎,是油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