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浜倒是來了興趣,乘著興頭:“寧哥你謙虛了,我覺得你應該是那種千杯不醉,酒杯不倒你不倒的人。”
二胖這丫的精神不集中,像個朋友似的容易被分散,陳浜完全給他車開。
“我發現你子看人倒是挺有眼光的,”二胖在他前麵停了下來,“不過,我還是不喜歡你。”
陳浜一嘟嘴,“沒關係的寧哥,我還是一樣挺你。”
“調查挺仔細啊,我什麼名字都知道了,一口一個寧哥,我嘛,雖然長得著急了一點,但心還是年輕的,不定你還比我大呢。”二胖現在的心情不上特別開心,但也不是很爽,就是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聲。
“哈哈......寧哥這是人老心不老,再這人也不老,總之就是一顆年輕的心。”
“你丫叫你不要叫我哥......”二胖這個暴脾氣頓時又吼了起來。
這種情況旁邊那個醫生終於還是看不下去了,慢吞吞的動作把他們給攆了出去,早就看他們不順眼。
袁順本來是輕言細語的給圓圓話,現在這個時候不得不跟著出去,害怕二胖那個暴躁家夥給惹出什麼禍來,上次他陳浜對吳高有什麼壞動作時候,隻是遠遠看見,並沒有看他動手,他要是一怒之下出什麼事情來,那簡直就是壞事。
“你們兩個那麼能的還是不是男人?”袁順站在兩人中間。
二胖差點就和他頂上去,袁順又來了一句,“兄弟之間,能不動手的就不動手。”
“那我直接把他弄死算了。”二胖口無遮掩準備要上去動手。
陳浜還沒有明白那話是什麼意思,二胖就要有個要打他的意思,他實在搞不懂跟他到底有什麼過節,還是上輩子就已經接下的恩怨。
袁順一把拉住二胖,算是跟他重新一遍,“你怎麼老是一個牛的樣子不聽教化,剛才不是吹噓自己多厲害嗎?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不就知道了。改找個時間好好喝一杯。”
“你才騾子呢。”二胖雖然是停了手,但還是有些不高興。
陳浜是個穩得住的人,二胖顯然是看不起他,但他還是不慍不怒裝作沒事的一樣,溫柔來了一句,“寧哥是個有趣的人。”
“他是個有趣的人,但並不是所有時間都有趣,有時候卻很可惡。”袁順完這話就笑了。
“有時候還可怕呢。”二胖給自己的形象補充了一句。
“你就不能少一句,”袁順站在兩人中間,“要我是騾子,那你呢?”
這話又到先前那裏,到底是騾子還是馬的問題,出了騾子就是馬,二胖還是不願意當一匹任人欺負的老實巴交的馬,馬上又反駁:“那我也不能是馬啊。”
“那你是騾子。”
“你才騾子。”
“那你是馬?”袁順又給他爭論過去。
“我是馬。”二胖終於得到了一個肯定答案,答案就在自己心中,看來自己還是適合一匹經過訓練的不是野馬的馬。
兩人糾纏的也不是什麼人生大道理,就是“騾子”還是“馬”的問題,問題終於談論清楚時候,醫生也終於出來,很熟悉的動作摘下麵罩。
張口就很專業的來了一句,“病人情況確實有些好轉,這是醫學上的奇跡。”
圓圓跟在後麵出門輕輕合上門,聽醫生那麼的時候,袁順跟著二胖,還有後麵的圓圓和陳浜,心頭同時迸發出一個問題,“是什麼奇跡?”
但這個問題誰都沒有問出來,最先沉不住的還是二胖,就當二胖想要張口時候還是被醫生看出來了,一句話堵住了二胖的嘴。
“你們不要打擾他好好休息,一定要按照醫院的程序走。”醫生完這聽起來很官方的話就已經邁開了腳步,就像被人趕跑一樣撤步。
“哎......”二胖這表示留步的語言是沒有任何作用的,兩個醫生已經邁著相同的步伐走到了過道盡頭,一個轉彎之後就不見了。
人不見了聲音還在,轉彎之後的聲音變得快速了好多,剛才是被人追趕,現在那腳步聲就像是在逃命。
人生在世世事難料,上一秒鍾還是活蹦亂跳的,下一秒不定就看見光明。
醫生走後,四人不知道什麼了才好,想想還是遵從醫生內心為好,一起轉身都是同樣的動作從透過門的玻璃看著裏麵躺著的人,一起感歎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