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件事?”袁順聽出來他那句話重點。
袁順看了他身後一眼,可能還不到一百個學生,再看看澤文彪一眼,澤文彪似乎知道一些什麼,無奈的低下了頭。
“到底怎麼回事?”
老校長剛才輕鬆的樣子隻持續了半分鍾不到,現在又耷拉下拉,“學校是你幫我們重建好了,不過我們還是要麵臨拆遷,看著眼前這些孩子,舍不得啊。”
“這好好的怎麼要拆遷?學生這幾個就差不多了,你們省事,就這麼辦下去吧。”袁順不知道其中原委,更加不知道裏麵難處,所以比他們任何人都要輕鬆。
早在朱雲雯和校長一起去拜訪袁順時候,校長就知道朱雲雯和袁順是認識的。
所以朱雲雯這時候也不站在後麵,往前站在澤文彪身旁:“有個大老板要買這周邊的土地,把我們學校也給買了。教育局知道我們招生少,為了節約開支,竟然答應把學校給拆了,學生合並到其他學校,但是大家長年累月在這裏做事情,都習慣了,舍不得。”
“我老婆倒是無所謂的,反正她今要請假的。”澤文彪莫名其妙來了一句。
“你怎麼這樣狠心?”朱雲雯瞪了他一眼,不過了解他為人。
校長接著:“這裏的孩子都是附近來的學生,要是合並到其他學校要走很遠的路,家長不願意合並,我們也不願意被拆散。不過教育局都已經答應的事情,我們又能掙紮什麼?孩子們和老師們都很感謝你,但是沒有什麼物質上的東西作為回報,孩子們學了一首歌,唱給你聽,就當是感謝。”
那首歌叫《感恩的心》。
學生們立刻站成了兩排,分為男生和女生,男生做手勢動作,女生演唱。
場麵有些讓人淚崩,反正校長和朱雲雯是沒有忍住,其他老師還是四五個站在一旁,跟著羞澀擦眼淚。
音樂完畢的時候袁順還是鼻子酸酸的全部忍住,但是當孩子們一起彎腰鞠躬,柔聲出那兩個字“謝謝”的時候,袁順就在那一刻把飽含在眼眶裏的眼淚,頓時傾瀉而出,不過隻有兩滴。
他很深刻明白,現在眼前這些人在他麵前隻帶著一種情懷,那就是感恩。
但是他不能把自己所有感情都吐露出來,因為他隻能幫助他們到這裏,不能幫他們走到最後,就算他心裏想要傾其所有那也隻是眼前。
“你們教育局就沒有再去一下的可能性了麼?”袁順皺著眉頭,盡量把自己沙啞聲音給壓下去。
校長老淚縱橫,朱雲雯更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靠在澤文彪肩膀上抽泣,最後還是校長強悍一點頓了下來,“沒辦法的。以前人們喊的口號是‘辦人民教育’,現在不一樣了,隻要跟物質利益扯上關係,眼中就沒有‘教育’兩個字。”
袁順是沒有辦法了,他現在隻恨自己不是市委書記,要不然這些現實的事情他能解決。
“那這個老板是誰?他買這土地幹嘛?偏偏要把你們的學校給占了。”袁順又看著校長,他知道問這些也沒用,不過好奇心還是要他知道這些。
這件事情吧,其實上次校長和朱雲雯找到袁順公司其實就想要的,不過那次上去找到之後的都是感恩的話,所以隻字沒提。
孩子們傻傻站在冷風中。
“我們哪兒知道大老板的事情,到現在還不知道老板是誰,更加不知道他們想要幹嘛。”朱雲雯代替校長話。
這段時間還很緊迫,三之後上麵就要派人下來拆學校,到時候他們是沒法阻攔。
袁順剛才一顆無所謂的心,也就因為那首《感恩的心》被融化,他一直所的,當一個企業前期發展為的是商業利益,不過強大之後擔任的就是社會責任。
這件事情好像跟他的企業沒有什麼關係,不過這裏的人一直把他當做一個可以做大事的大老板,他覺得他身上有這個責任。
不上是解決,他就覺得自己可以幫他們跑一跑,就算不上幾句話,也算盡了一份力。
他鼓勵師生們不要灰心喪氣,這件事情還沒到最後,應該是還有希望的。
當他承諾這兩爭取一下的時候,他想到鬆北大學以前那個傳言,好像突然間明白,校長是一個叫花子,這不是空穴來風。
可袁順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朱雲雯和校長口中所的大老板,竟然跟他有著莫大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