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看著眼前哭成淚人,卻依舊目光堅定的林穎,不由覺得有些悲哀。
是的,一個能拿自己清白的貞操來進行金錢交易的女人,可想而知已經到了何種走投無路的地步?
楚南並不清楚林穎到底為什麼會那麼缺錢,但他能感受到來自她內心的決絕與真誠。至少這件事上,她沒有騙人。
兩百萬對於現在的楚南來說,就隻是個數字而已。而你說以林穎的姿色,來換她的初夜劃算嗎?楚南認為無疑是劃算的。
可問題是,這樣的交易,本身就讓楚南覺得沒有任何意義。他不是那種隻願意和女人身體水乳交融的男人,如果他真喜歡這樣做,那他和寧華那種禽獸又有什麼區別?
“哎……”楚南最終還是歎了口氣道,“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林穎有些不懂。
“你家裏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要兩百萬的救命錢,又為什麼要設局想騙我,把事情原原本本說出來,我可以當你的聽眾,給你出謀劃策。”
楚南看著林穎道,“不過拿自己的清白換金錢就算了,別說我對這樣的交易沒興趣,就是有興趣我也不會這樣做。我喜歡和女人恩愛纏綿,彼此交心,而不是隻交冰冷的肉體。”
林穎聽見楚南這話,臉紅的和猴屁股一樣低了下來。過了會後,她拿起小木桌上剩下的半瓶啤酒,仰頭便咕咚咕咚的喝了個精光之後,擦了擦嘴角,幽幽出聲道,“你真想聽?”
“想聽,我覺得如果心裏憋的慌,找個人傾訴下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楚南朝她笑了笑。
沉默了會,林穎才回憶道,“好,既然楚先生想聽,那我就說……”
“在我二十歲前,從小就過著養尊處優的好日子,我爸是千湖市的商人,從爺爺那輩就有著一家種植草藥加工銷售的藥企,有著三座藥山以及山下的一片廠區,雖說不是什麼大富豪,但至少養活家人沒有任何問題。廠子的效益一直都很好,而且隨著千湖市經濟不斷發展,城市裏人們對草藥的需求也在攀升。”
“到我讀高中那年,屬於我父親的海龍藥廠已經是千湖市有名的企業,雖然沒有鋼鐵廠那麼出名,但在草藥這方麵已經是地方上最大的了。”
“海龍藥廠啊,我聽說過,後來倒閉被資產清算的那個廠是嗎?”楚南想了想回憶起來,當初他還在采購草藥修煉基因戰士第一層的時候,就曾經在藥店聽人提起過這事。
“是,因為去年開始的草藥中毒事件被媒體大肆宣傳後,草藥行業受到很大打擊,大量外單貨沒人要,堆積庫存後資金壓力緊張,父親沒辦法,隻能不停的追加投資,到後來實在不行了,便去找了銀行放貸。”
林穎說到這裏,目光中透露出憤恨之色道,“我們家的災難就此降臨。當時廠裏效益不好,沒有一家銀行願意放貸給父親。為了打通關係,經朋友介紹,父親認識了華夏銀行千湖支行的信貸部主任,李萍。”
“就是這個蛇蠍心腸貪得無厭的女人,收了我父親五十萬的賄賂,貸款兩千萬給了父親,緩解了廠裏的壓力。之後每回貸款到期,那女人便介紹父親找其他公司高利借貸添補窟窿,還上貸款後又貸出來,周而複始,每回都拿我父親五十萬好處費,前前後後一共六次拿了三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