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警笛聲,響徹在整個廠區之外,那黃師傅對著混亂的工人們頓時大聲道,“大家都別慌,也別亂,我看很可能是外麵那些偷偷監視廠子的壞家夥們見林小姐來廠,所以向鎮上通風報信了!不說別的,林廠長林小姐在自己這麼困難的時候還想辦法給咱們來還工資,咱們不說別的,就衝這點也得把廠子給護好了,把林小姐給護好了!”
“對!黃師傅說的對,咱們絕對不能讓外人進廠!”
“保衛藥廠,保衛林小姐!!”
一時間,在黃師傅號召之下,現場由山民組成的工人們頓時紛紛抄起家夥,直接堵在了藥廠門口,一個個臉上都充滿了憤怒和堅定。
沒多久,廠房門外便停滿了十幾輛警車,從車上下來幾十名全副武裝的警察,與工人們對峙起來。
很快,有一批人群從警察堆中走了出來,為首的中年禿頂男子腋下夾著個公文包,一副領導派頭。
旁邊有位警官剛走到他身邊,隻見那領導二話不說便把喇叭搶了過來,對著工廠內便大聲道,“諸位山民們,林氏藥廠已經破產被查封了,請大家不要與政府對抗到底。據我們值班人員說,有神秘人物來到廠裏,我要與他們見麵,我是郝鎮長,是你們的好鎮長,請大家讓一讓,讓一讓!”
在工人們身後的林穎聽到這裏,輕歎了口氣朝著旁邊的楚南道,“看樣子我們的行蹤已經被鎮上的政府和天籟集團的人發現了,要不然警察和那位郝鎮長也不會這麼快就趕過來。”
楚南有些奇怪道,“我們是來還員工們工資的,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雖然欠債是我父親欠的,廠子也是我父親抵出去的,但我是他女兒,估計他們很可能是來想困住我,從而逼迫我父親就範……”
林穎冷笑道,“他們也就這些能耐了,還想怎麼樣?”
“不至於吧?天籟集團的人還敢對你動手?”楚南有些不信。
林穎沒有出聲,外麵大門口的工人們倒是先喊了起來,根本沒有人給那鎮長任何麵子,一個個紛紛破口大罵起來。
“得了吧,還好鎮長,你就是吃肉連骨頭都不吐的流氓!想把藥廠給收了?先問問我們這些山民答不答應!”
“就是,多好的藥山啊,那麼多藥材前前後後都要收獲了,這時候夷平,那不是浪費又是什麼!多少錢啊,多少心血啊,你們一句話,說拆就拆,你們這些貪官汙吏也太狠心了!”
一時間,郝鎮長被罵的有些臉都抬不起來,他氣急敗壞的一揮手,警察們頓時排成隊,朝著大門口便衝去。
“林氏藥廠的所有人聽著!你們已經構成了妨礙公務罪,誰敢抵抗,誰就是犯罪!誰敢抵抗,警察就抓誰!誰要是敢和政府翻臉,誰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那警察頭頭的話很直接,帶著明顯的恐嚇意味,確實把很多工人都嚇到了,氣勢也隨之一滯,害怕的慢慢後退。
楚南看見這一幕,有些奇怪道,“林穎,你不是說天籟集團收購林氏藥廠是商業性質嗎?後來政府出麵進行協調,才拖到這麼久沒把廠給拆了。可我怎麼看,這些警察和那郝鎮長,都是幫著天籟集團說話?”
“你不知道,原來政府確實是從中調停的,可千湖市政府一紙調令,把壓下事情的老書記給調走了,現在這扒皮虎郝鎮長是一人身兼一二把手,鎮上事情全都他說了算,而且更要命的是,這天籟集團好像把他給買通了,他是堅決支持要拆遷藥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