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侍女輕輕敲門。
“進......進來。”若水對突如其來的恭敬有些不習慣。
“少爺吩咐讓奴婢帶了這套衣裳過來。”一個青衣侍女走了進來，捧上一件妃色長裙:“奴婢侍候少夫人更衣。”
“你叫什麼?”若水柔柔的說道。
“奴婢叫紫陌。”紫陌低聲答道。
紫陌!紫陌......若水心中一震。
“紫陌?”
“是。紫陌花的紫陌,少夫人若不喜歡,奴婢換了便是。”
“不用,這名字很好,我很喜歡。”
“那麼奴婢可以為少夫人更衣了嗎?”紫陌掩了門，向前走幾步。
“嗯。”若水似有似無的點頭。
紫陌靈巧的解開若水繁瑣華麗的嫁衣,從若水身上退去。又展開帶來的長裙替她換上。
“陌兒,我,是不是很醜?這嫁裳穿在我身上,是不是浪費了?”若水顫動著,閉了雙眼。
“少夫人的長發很美麗。”紫陌停了一下,既繼自己的工作。
若水不再說話,眼前仿佛又出現了軔遙優雅而絕決的背影,感覺一把鈍鈍的刀在體內鋸過。
他沒有負自己,九年來一直都是自己一廂情願。若水笑著對自己說,她記得寒澈說過,笑,永遠是最完美的方式。
“少夫人如果有事喚我就好。”紫陌恭敬的俯身。
“陌兒,我......想見你家少爺。”若水深吸一口氣。
“這......少夫人,請恕陌兒無能為力。”紫陌低頭。
“陌兒,你聽沒聽過這句話?‘紫陌開,山河轉’？”
“少夫人......”紫陌猛的抬頭。
“為了絡和的這句話,諾仲的紫陌已有多年未開了.......你是個美麗如花的女子......”
“陌兒盡力......”紫陌低頭:她,真得是傳說中柔軟如水的若水公主嗎?如此的心機,分明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了。
“那是因為你們忘了,水,在至寒之時,會固結成冰。”若水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淡淡的補了一句,和剛剛歎氣的少夫人盼若兩人。
“是,奴婢告退。”紫陌一驚,忙退了出去。
“她還是一樣,她軟弱隻是因為自卑自己的出身和容貌,還有那遙不可及的愛情,但她終究是諾仲最聰明的女人。幻風珠的選擇,又怎麼會錯?”他抿一口茶,手中的玉杯散出柔和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