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鬆濤是初三(2)班的學長,1.85的大個兒,位置是中鋒,由於經常在戶外訓練,皮膚被曬得有點黑,但總體來說頗為英武。由於他挺喜歡照顧小輩,所以隊員們一般都喊他“濤哥”,我也跟著這麼叫。
濤哥之所以總帶我玩球,可能是希望籃球隊的隊員們能拿我當對手,多練練身體對抗技能。
另外我雖然運球技術不好,三分球也很少投中,但是三步籃、內線突破,還是有幾分功力。
用假動作騙過對手,傳球讓隊友得分,也會讓我很有成就感。
而且我非常遵守籃球規則,如果不小心打手犯規,我會自己舉起手來示意裁判暫停比賽。
不愧是守序善良陣營的人。
校籃球隊總共有十八人,大部分是去年重新選拔出來的,基本都是身高體長的好體格,外界戲稱為“十八羅漢”。
不過學校裏也有一些沒通過選拔,對校領導和籃球隊不滿的人,有一次他們找來五個混混,裝作會打籃球,非要跟籃球隊打友誼賽,結果一上場全靠犯規推人,根本就是來搗亂的。
濤哥和我兩個人就上去幹翻了他們。
戰鬥時間極短,發出的慘叫都來不及讓教導處的人聽見。
不過就算教導主任追究起來,我也會都攬在我身上,反正我也惡名昭著了。
當時五個混混在操場上倒地不起,哎呦哎呦地呻`吟,萬一被巡視的老師看見的話,還真有點難處理。
控球後衛劉壞水想出了個餿主意,他從體育器材室裏翻出一床極髒極破的棉被,讓我們把混混們都扔在上麵,然後卷成了一個大春卷。
十八羅漢七手八腳地扛起來走到校門口,跟門衛大叔說“體育老師讓我們出去扔點垃圾”,門衛大叔說“這麼多垃圾還說是一點啊?淨使喚你們幹活!我開門,你們快走快走!”
出了校門轉個彎,光明正大地把小混混們都扔進了臭氣熏天的垃圾站。
此事傳為籃球隊的一段笑談,後來一旦有人在比賽中狀態不佳士氣低落,旁人就會大聲鼓勵道:“你們忘了大春卷的故事了嗎!”
有些不明真相的比賽觀眾,還以為籃球隊的人都是吃貨。
說起來,跟濤哥一起`打架很過癮,有一種放心把後背交給對方的感覺。
後來又打了一仗。
起因是那些小混混過來尋仇,在放學路上伏擊籃球隊的隊員,讓小前鋒和得分後衛一個星期沒能參加訓練。
其他隊員都說此仇不報不共戴天,濤哥卻攔著不讓他們去,隻是吩咐大家這段時間最好結伴回家。
又過了幾天,我和濤哥兩個人在黃昏的操場上練習投球,誰也沒提報仇的事。天色越來越暗,到了要看不見球的程度。
濤哥突然把嘴裏的牙簽吐到地上,罵了一句:“艸!”
球也不要了,直直地出了校門,不是他平時回家的方向。
我一個字也沒問,隻是默默地跟在濤哥後麵,一邊走一邊活動腕關節的肌肉。
我們在一個黑迪廳的門口堵到了那五個小混混,當時他們還帶著打扮得五顏六色的小女友,正在吐沫亂飛地吹噓自己打起架來多麼神勇,籃球隊的傻大個也是白給之類的話。
濤哥往那一站他們就傻了。
這回打的時間比較久,大概有十分鍾。
並非是因為有小女友在一旁觀戰,使得小混混們雄性激素附體,變得比較耐打。
隻是濤哥想多打他們一會解氣而已。
沒有了在校園內打架的各種後顧之憂,濤哥揪著小混混們的前胸把他們提起來,挨個按到小巷裏的土牆上猛K,震得塵土飛揚。
我也手癢想上去助攻,結果濤哥衝我一擺手:“你不用動!站旁邊看!”
“--誰要是敢跑,你就把他們踹回來!”
我雙手插兜堵到巷子口,不光是小混混,連他們的小女友我也沒放她們出去。